棠寧推了推蕭厭的腦袋:“你沒事氣紀(jì)王做什么?”
“誰氣了,是他自己大驚小怪,況且你別瞧著他老實(shí),他心里黑著呢。”
蕭厭捏了捏懷中孩子的小臉,嗤笑了聲。
他人雖然在宮中,沒親自前往驛館,但是驛館那邊發(fā)生的事情卻一直命人盯著,聶煊被人惡整他早就知道,胡寶憲他們做的事情他也清楚,就連各地藩王進(jìn)京之后去過什么地方,見過什么人,他都心中有數(shù)。
紀(jì)王焦頭爛額是真的,進(jìn)宮告狀也是真的,但他未必沒有借題發(fā)作的意思。
況且他這叔叔要真是好心,怎么會藏著驛館里那幾個美人兒不說,宗室里那幾個不消停的可沒少想著讓那幾個美人入宮后,好能分駁棠寧寵愛,讓他重開選秀充盈后宮。
紀(jì)王如今的確沒上位的野心了,可卻不妨礙著他等著瞧他笑話。
蕭厭說道:“我瞧著紀(jì)王叔這段時日辛苦,府中后宅空虛他才這般火旺,咱們給他賜幾個侍妾吧,你覺得怎么樣?”
棠寧雖然不知道蕭厭為什么突然說要給紀(jì)王賞人,但莫名覺得自家男人這話里憋著股壞水兒,她睨了他一眼:“你悠著點(diǎn)折騰,小心真將人氣過頭,他撂挑子不干了。”
如紀(jì)王這般聰明有能力卻知分寸,身份地位又合適替皇家辦事的人可不多。
蕭厭點(diǎn)頭:“放心,我知道分寸。”
……
乖一些,不乖,去死
紀(jì)王出宮后就一直琢磨,蕭厭打算如何讓人壓住驛館中的鬧騰,可他怎么都沒有想到,他所謂的讓黑甲衛(wèi)去一趟,就是瞅準(zhǔn)了驛館中人再次鬧事時,直接讓吳奎他們帶人圍了驛館。
北陵、西疆還有南齊的人剛打起來,黑甲衛(wèi)就破門而入。
幾個動手的直接砍了腦袋將人掛在驛館前院,帶頭鬧事的抓進(jìn)了刑司,面對驛館中滿地血腥,無論是之前鬧的最厲害的西疆之人,還是北陵和南齊使團(tuán),所有人都是齊刷刷的消停了下來。
吳奎站在驛館中朝著對面臉色僵硬的幾人說道:
“各位皆是我大魏貴客,任何一位都損傷不得,可近來卻總有人想要借著滋擾諸位讓陛下煩擾。”
“我們陛下最是好客,特意命我等前來提諸位解決煩憂,愿諸位能在此處住的舒心暢快感受我大魏熱情,當(dāng)然若是諸位覺得這里不夠舒坦,也可以告知陛下,陛下自會讓我等替你們尋別的去處,保證讓諸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