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
紀王站在一旁,瞧著吳奎手里血淋淋的長劍,再聽著他口中這番話,哪怕老成持重也是忍不住沉默了下。
這別的去除是牢獄刑司,還是地府黃泉?
他們這位陛下就差直接命人拿著刀劍抵在人家脖子上威脅。
乖一些,不乖,去死。
吳奎他們帶著黑甲衛退走之后,院中掛著的尸體還在滴著血,那刺鼻的血腥讓院中其他人臉色都是不好,可無論是西疆、北陵的人,還是身為一國皇帝的聶煊,都無人敢于再動手鬧騰。
“陛下,這魏帝可真是不好糊弄。”南齊使團回到住處后,有人朝著聶煊說道:“原是想著能借著北陵、西疆那些人的手試探一下魏帝,沒成想他居然直接命人動手。”
他們來京時為表“誠意”帶的人并不算多,其中好手就那么一些,可今日一下子就損失了好幾個,還有幾位罵陣的文官直接被抓了,這魏帝動起手來當真是不講規矩。
聶煊面色冷淡:“他若是那么好糊弄,哪能走到今天?”
蕭厭不是從前那位魏帝,也不是那些會在意聲名和外人目光的人,他奪權上位,殺伐至今,每一步都是手段凌厲從不容情,他如果在意外人眼光,在意虛名之事,怕是早在奪權之前就已經沒命了。
聶煊摸了摸自己斷掉的胳膊,眼中滿是陰翳:“把我們的人都收回來,免得惹怒魏帝。”
“可是陛下,咱們還沒打聽到大魏之前對付北陵的利器。”
當初大魏和北陵那一仗多少人盯著,魏朝能勝北陵固然是有蕭厭計謀驚人的原因,可當日落雁關外一舉葬送北陵大軍的驚天一響卻也讓天下皆驚,他們這次來大魏,道賀是假,試探魏帝查明此物才是要緊事情。
只可惜他們之前送來的探子因為那陸執年的關系被抓的一干二凈,后來混進來的人半點門路都沒摸著。
那南齊朝臣低聲道:“那些人都做得隱秘,而且有陛下在前,應當不會有人留意…”
“那是之前。”
聶煊冷聲道:“朕命你暗中激怒北陵、西疆的人讓驛館亂起來,好能吸引外間視線,可如今蕭厭一舉鎮壓了所有人,他這般雷霆手段恐怕也是因為察覺到了什么,殺雞儆猴警告我們。”
“若再不收手,朕怕我們所有人都會被留在這大魏走不了了。”
那朝臣說道:“怎么可能,我們可是南齊使團,您更是一國之君。”
“那又如何?”
使團如何,南齊皇帝又如何。
蕭厭若真的殺了他們,了不起又是大戰一場,可他們這些人的命沒了就是真的沒了。
聶煊沉聲道:“照朕的話去做,那東西威力巨大,大魏這邊定會看管極嚴,絕不會輕易被人得了消息,你先把之前派出去的人全部撤回來,撤不走的原地隱匿,等這次魏朝宮宴之后再尋機會便是。”
之前他與人合謀暗算,蕭厭便已經警告過他一次,讓他險些丟了城池遭人暗害,如今他人在大魏,并不想真激怒了蕭厭與他撕破了臉。
有的事情不必急在一時,他還年輕,也從不懼等待。
一日兩日不行,那就一年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