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擔憂緊張終究是錯付了。
冷夏眨巴著無辜的雙眼楚楚可憐,“我都這么慘了,還不能打打游戲解悶嗎?你看我的腿,還有我劃破的傷口。”
“你都摔成啥樣了還打游戲!”中年婦女的聲音很合時宜地從前排傳來。
阿咪和冷夏立時面面相覷,連帶毛曉亮三臉寂靜,怔怔地望著前排教訓孩子的老母親。
前一排座椅上,戴著繃帶的小男孩嚷嚷著要從老媽手中奪回手機,“我就要玩!我就要玩!為什么他們能玩,我就不能玩?!?/p>
阿咪眼神鄙視:看你們都把孩子給帶壞了。
冷夏:……
“人家摔的是腿,你摔的是胳膊,能一樣嗎?”當媽的邏輯滿分地教導,“你現在沉迷游戲,不好好學習,長大了就找不到工作,討不到媳婦兒,一輩子打光棍,沒出息?!?/p>
小男孩抬起沒摔斷的手,指著毛曉亮據理力爭,“那他也打游戲,他怎么有媳婦兒?”
毛曉亮:!??!
冷夏唯恐被殃及池魚,引起誤會,連連擺手解釋:“我不是他媳婦兒,我們是單身?!?/p>
毛曉亮睨了她一眼,雖然這是事實,但怎么聽出了嫌棄的意味。
“你看人家都說了沒媳婦兒,知道了吧,打游戲對眼睛不好,還分散注意力。你要是實在閑的,就看會兒書吧?!?/p>
“我都摔成這樣了,你還讓我看書!看書對眼睛也不好?!?/p>
母子倆還在拉鋸,問診室門口,護士拿著報告高叫:“冷夏!冷夏的家屬在嗎……”
阿咪忙不迭地上去應聲,“在,在!”
護士上下打量了她,“你是冷夏的家屬?”剛才好像不是這人來著。
阿咪反應迅捷:“哦,我是她姐?!?/p>
護士了然地點頭,把報告遞給她,“這是冷夏的檢查結果?!?/p>
阿咪猛一看到最下面的檢查結論,瞳孔縮了縮,驚詫地叫道:“全身骨折!”剛才不還手指靈活地打游戲嗎?
她訝異地抬首,余光正好瞥到旁邊推過去的醫療床,床頭掛著吊瓶,床上躺著的人全身打滿繃帶,包扎的跟木乃伊別無二致,連臉都看不清。
“哦,拿錯了。這個才是冷夏的。”護士云淡風輕地換了一張報告,若無其事地遞過去。阿咪先謹慎地看了報告上的名字,這才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