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不會連推開沈縱的勇氣都沒有,不會因為徒兒受傷失血而方寸大亂、智崩潰。
如果他當真生的出厭惡之心,
打心底里抗拒這樣的事……
“師尊……”
溫知寒低頭不敢回應徒弟的呼喚,靈與神識的交融太過滾燙,讓他幾乎克制不住地想要掙動幾下。
清汗隨著發絲被甩落在地,無法抑制的聲音哪怕靠咬住衣服都無法忍耐,在沖動的欲念之下,所謂的克制與性都潰不成軍,遠離紅塵的仙尊成了被本能鞭撻的罪人。
而那負罪感又叫他們更加無法停下來。
他隱約聽到沈縱在耳邊低喃,那不是年幼的、他看著長大的少年會有的語調,而是屬于被罪孽沾染數十年、最善于蠱惑人心的魔尊,
“師尊,天道算什么東西,命運也不過玩笑……那所謂的倫常禮法,也大可不必會了吧?!?/p>
“沈縱……”
“是正、還是邪……是魔、是仙,難道能因徒兒愛慕師尊就改變么?”
鼻尖撒嬌似的蹭在他xiong前,唇瓣與呼吸隨著言語帶起戰栗,沈縱的指尖似是帶了淋漓流水般的鴆毒,每過一寸便有一寸的潰敗。
他無法反駁,也無法思考,陌生的語調由本該最親昵的徒兒吐露,反教他更加感到羞恥。
還有一點點的奇異的不安。
“阿淵……別……”
“師尊……這個世界也離不開您……一日也不行,”
沈縱扣緊了師尊的膝窩,側過頭來,垂頭親吻緊繃的小腿肚,眼底卻是暗沉一片、令人窒息的占有欲,壓抑得越久、反噬時便有多失控,一切不被允許的言語在這一刻發泄般的傾吐,
“這世上的一切……只要沒有了師尊,就注定要淪為煉獄……只有您好好地、活在這里,徒兒才能忍住不毀掉一切?!?/p>
“……唔……”
“師尊,您從未有任何錯……”
沈縱嘴角化開一抹冰涼的笑,“若一定有錯,便是沒有抓住剛才的機會,徹底除掉徒兒,除掉這世間最大的隱患……”
“不是……”
即便如此,溫知寒還是死死地拽著他,在朦朧恍惚的神思里反駁他,“你不是……”
“……我是。”
沈縱俯身,抓著師尊的手向上,虛虛扣攏在自己的咽喉處輕笑,
“若沒有師尊的約束,徒兒的心魔早會復蘇的,早會再次奪取徒兒的道心,為世間帶來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