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昀露出些許古怪的笑,“這我倒是不擔心,之前我人事不省的時候,楊使君沒有想著告發,現如今我醒了,那也更沒有這個必要?!?/p>
他頓了頓,“如果真的要告發,也錯過了最好的時候?!?/p>
齊昀望著她,“把你留在這兒,自己跑去刺史府那兒,可不是最好的做法。”
他面上浮著極其淺淡的笑,聲線平穩,平靜的像是述說與己無關的事。
“要是真的這么做了,女公子就會落到我們手中。到時候不管我們有沒有被抓住。女公子的下場總歸不會好。再說了,即使我們被荊州刺史抓住,現如今沒到完全撕破臉的時候。也不至于做出用我倆頭顱來祭旗的事?!?/p>
“這種事,”他又笑了一聲,“不做就罷了,要做就一定要斬草除根趕盡殺絕。否則的話,打蛇不死日后必定會有禍患。”
“這個道理,楊使君也能想的到。如果想不到,他也不會在刺史府有如今的成就了?!?/p>
“所以你是真的擔心自己的這條手臂保不住吧?”
晏南鏡懶得正坐,正坐累人,哪怕后面有支踵撐著,也有點不舒服。她手肘支在旁邊的憑幾,撐著下巴看他。
見到齊昀眉頭幾乎不可見的一蹙,她點頭,“那我是說對了?!?/p>
齊昀原先那些帶笑的神色,此刻全數消弭的干干凈凈,他面色冷冷,兩眼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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