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鏡說的這個也很有可能,楊之簡搖搖頭,“顧不上了,總不能就這么看著他傷勢加重。”
見到她沉默下來,楊之簡安撫她,“也不一定,他們正捉賊心虛,派來的人全軍覆沒,現在估摸也摸不清楚我的底細。在摸清楚底細之前,他們是不會再動手的。”
他決心已定,晏南鏡知道自己再說也是枉然。
最后她只能說,“阿兄不管是去還是回來,都一定要小心。”
治傷治病都是耽誤不得的事。楊之簡和晏南鏡交代之后,
晏南鏡聞言沒有松口氣,反而換了更認真的神態去打量他。
他相比較于許多病人,要有精神的多。至少還能坐在那兒說話,而不是奄奄一息。只是他面上在笑,眼里卻是冰涼的。
晏南鏡頓時有些頭痛,她不善于勸慰人。畢竟沒有感同身受,說出一味勸人向好的話,多少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
與其說那些不但沒用,反而還招人厭惡的話。她倒是寧愿先盯著齊昀,免得真的出事。
與人為善,不做也就罷了,做了那就做到底。做了一半就袖手不干,又或者出事。那還不如一開始就沒做過。
“阿兄回刺史府了。”她開口道。
齊昀沉寂的神色終于有了些波動,眼睫動了下,抬頭看她,她繼續道,“阿兄是為了你的病,去問刺史要上黨人參去了。”
上黨所產的人參,效用最好。可惜千里迢迢運過來,也只有那么些。平常人家難得有,一來二去,只能靠著功勞去問刺史討要。
齊昀的眼睛里有些莫名的東西,晏南鏡望見,“郎君懷疑阿兄是去告密了?”
這話終于讓齊昀朝她看過去,“女公子說什么?”
她望著他,“郎君是在擔心這個嗎?”
齊昀露出些許古怪的笑,“這我倒是不擔心,之前我人事不省的時候,楊使君沒有想著告發,現如今我醒了,那也更沒有這個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