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告訴他?”
“公子!”
謝云章坐正些,“嗯,你說。”
他輕描淡寫,聞蟬落在膝頭的指尖卻攥得發白。
她不敢賭檀頌知道此事的反應,卻又反抗不過謝云章。
幾乎是自暴自棄,她忽然說:“程家小姐,平日里最是心高氣傲的一個人,她都愿意對公子投懷送抱。”
“像公子這樣的男人,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何苦,總來為難我一個有夫之婦呢?”
謝云章靜靜望著她,目光坦然。
“正是有夫之婦,才最方便不是嗎?程湄雖年輕貌美,可我若真碰了她,難免被逼著納了她。”
“你就不同了,與你溫存一場,我無需負責。”
聞蟬面色發白,幾乎不敢置信,這話竟是出自謝云章之口。
“當然,”謝云章又適時開口,“你應當也能感知到,我對你是不同的。”
“杳杳,你是我年少時喜歡過的人,對你,我的耐心實屬上乘。其實我也不想逼迫你,男歡女愛,自是你情我愿才有趣。”
“所以杳杳,早些放下你的包袱,下回,別再掃我的興。”
……
當日,聞蟬都不知是怎么回的家。
檀頌從府衙回來時,只見她病懨懨倚在床頭,唇色蒼白,雙目無神。
“夫人?”
聞蟬嗓音無力:“夫君回來了。”
檀頌摘下方巾,便快步行至床邊,“這是怎么了?”
聞蟬搖搖頭,“今日回來便有些頭疼,想著歇一歇會好,沒成想疼得更厲害了。”
“請大夫了嗎?”
“請了,說是興許太過操勞,得好好歇兩日。”
檀頌點點頭。
聞蟬便順勢道:“過幾日程小姐的生辰宴,我怕是不能出面了。”
她想離謝云章遠一點,若說原先還心懷僥幸,以為謝云章會念著當初那幾分情誼,如今對人便只有懼怕。
惹不起,便只能躲。
檀頌面露難色,沉吟片刻方道:“原先我都答應程知府了,可既然夫人不去,那不如,我就說怕過了病氣給賓客,我也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