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昨夜她情動時留下的!
皇帝怎么連這個都知道?
”皇兄說笑了。“裴嬴川從容抽回手,”這是臣弟幾個月前熬鷹時抓的。”
裴天佑也不拆穿,轉而看向云珈藍:“烏蘭女子不是最易受孕么?”
他垂下鴉睫,狀似為難:“朕本來不想提的。但是事關皇家子嗣,朕不能不憂心。難道嬴川心里還惦記著那個渺渺?”
裴嬴川心頭一震。
渺渺的事他鮮少跟人提過,只有謝彥舟和陳述知曉。這二人應當不會出賣他。
難道,在十余年前的那個破廟,一直都留有裴天佑的眼線?
另一邊,云珈藍也是心頭劇震。
經過幾次,她已經看出來裴嬴川對于何柔嘉只有尊敬和出于責任的保護,唯獨在情動時喚得“渺渺”,才可能是他遲遲不娶的原因。
”陛下。”她突然抬頭,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王爺待我極好,只是”
她欲言又止地瞥了眼裴天佑纏著紗布的手。
裴天佑瞇起眼:“但說無妨。”
”只是王爺總說,如今朝局不穩”云珈藍聲音漸低,”怕孩子生出來,會像先太子那般”
”砰!“
藥碗砸在地上碎成齏粉。裴天佑臉色鐵青,燒傷的手劇烈顫抖。
先太子正是他嫡長子,五歲時死于一場”意外”。
裴嬴川適時握住云珈藍的手,嘴上憂心,眼里卻閃爍著痛快:”皇兄息怒,珈藍心直口快”
”好一個心直口快!”裴天佑抬起近妖的眼眸,”嬴川,你的王妃比渺渺有意思多了。”
云珈藍突然感到一陣寒意。
裴嬴川雙眉緊蹙:“皇兄是什么意思?”
聽他的語氣,怎么好像知道渺渺在哪里一般?
裴天佑一哂:“一個月前,朕曾問你愿不愿意納蘇窈為妾,你可還記得?”
裴嬴川強行給自己加上耐心,道:“記得。”
“當時你拒絕了,朕思前想后,覺得是沒送到你心坎里去。所以,你去江南的那些時日,朕也派人去邊關尋找那個女子。”
裴嬴川心中一寒。
裴天佑的話剛剛落地,珠簾后就響起了一道女子的聲音。
”陛下該用藥了。”
裴天佑滿意地看著裴嬴川呆愣在原地,笑道:“渺渺,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