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里,慶王等人遇到了各種各樣的怪事。
慶王每日起床,都能發現自己手里都攥著一個粉色肚兜。他平生最怕慶王妃,這幾日被慶王妃又哭又鬧地打了三日;
林家的院子里則莫名其妙地每日多一只公雞,被人訓得,一到三更就打鳴。
除此以外,在他們走后,李樹在民間大肆宣揚,讓裴嬴川順便收獲了民心。幾百位百姓聯名上書,說要報答王爺和王妃的恩情。
所以,裴天佑為了順應民意,不得不將慶王關禁閉,罰了林氏夫婦。反而給裴嬴川加封土地和月俸。
幾人惶惶不可終日。
然而,裴嬴川也不好過。
自從剿匪回來后,他和云珈藍之間就變得怪怪的。
雖然話也一樣說,飯也一起吃,但裴嬴川就感覺哪里不對。
這日天黑,他從軍機處回來,直奔云珈藍的房門,抬手欲敲門,又放下。
“陳述。”他思量了一下,覺得放不下臉面,于是看向一旁極力縮小存在感的陳述。
陳述老實巴交上前。裴嬴川按住他,將他提到蘭苑門前,言簡意賅道:“敲門。”
陳述對上裴嬴川的目光,心里發抖,糾結了半晌,最終叩響了屋門。
果不其然,驚蟄的聲音雷打不動地傳來。
“王爺請回吧,公主已經歇下了。”
陳述可憐巴巴地看向裴嬴川。
裴嬴川默然。
過了半晌,他猛然抬腳,將門踹開。
他長這么大,最得心應手的就是不讓自己受委屈。
裴嬴川大刀金馬地走過去。云珈藍正半褪衣衫,由驚蟄上藥。
原本嬌嫩的肩膀上落下了燒傷,手臂上也有燒傷,如同一塊美玉被人惡意地摔裂了。
裴嬴川眼睛一疼。
云珈藍見他進來,忙將衣服拉好,緊蹙雙眉,道:“王爺?”
裴嬴川心中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澆滅了。他抿抿唇,在云珈藍旁邊坐下,將袖子挽了上去。
云珈藍瞧見他身上傷痕,不解道:“這是”
裴嬴川言簡意賅,“疼。”
云珈藍垂下雙睫:“疼就去找府醫。”
裴嬴川直直地看著她,胡亂扒瞎道:“府醫說了,治不了。”
云珈藍眉心微挑:“難道我就能治了?”
裴嬴川理所當然:“你不是會醫嗎?”
云珈藍沉默半晌,最終從桌案上拿起紗布等物,給裴嬴川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