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到覺得有些可惜了。
她嘆口氣,“走一步看一步吧。說不定亂來亂發(fā)財呢?”
葉瀟瀟無言以對。
電話掛斷后,蘇傾城在走廊上蹲了很久。
等睜開眼,也不知道自己是睡過去了,還是只是休息一下。
她雙手扶著膝蓋,艱難地站起來。
腳麻,頭暈。
她扶著墻,突然又想沈郢了。
如果他在她身邊,就會背她。
他總是被她走很遠的路。
蘇傾城朝著她媽的病房走。
到了病房門口,看到她爸也在病房里面。
李洋不知道去哪里了。
蘇傾城沒進去,靠著門框站著。
屋里傳來輕微的話。
她爸說,“恩捷,這么些年,我已經(jīng)對你仁至義盡了,可我們的女兒不能理解我,到底我要怎么做,她才能不跟我作對呢?”
仁至義盡?
蘇傾城聽到這幾個字,覺得十分諷刺。
閔家讓她爸上了一個階級,現(xiàn)在她媽的醫(yī)療費,不也是從閔家的公司賺錢支付的。
怎么就成她爸仁至義盡呢?
蘇傾城還是沒進去。
她爸接著說,“其實我是最希望你醒來的那一個。按照你的性子,肯定是會跟我離婚的,而不是這樣彼此拖著。我早就對你沒有感情了,你是知道的,我之前也曾經(jīng)跟你說過。我們之所以沒離婚,不就是為了傾城嗎?可是那個孩子不懂,非覺得是我辜負了你……”
蘇傾城聽不下去了。
她推開門,卻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句話用在她爸身上再貼切不過了。
她爸看向了她,那雙眼從疑惑到憤怒,幾乎只用了一秒。
她爸就是這樣的。
兩人總是不對付,他也習(xí)慣性對她生氣。
本以為會和她爸大吵一架,可是她爸突然又熄火了,冷冰冰地問了她一句,“明天是司律做手術(shù)的日子,你怎么不陪著他?”
這是她做過的,最順?biāo)中囊獾氖聝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