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么覺得,甚至暢想自己能夠科舉及第,官拜相位,一展抱負!”
“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從我十五歲參加會試開始,我接連數次落榜。”
聽到這,許瑯滿臉疑問地問道:
“不能吧,憑文先生你的才華,就算不能拿會試頭名,至少也能成為一名貢生吧?”
文先生點了點頭,“我父親也是這樣想的,他覺得會試有問題,所以托人多方打聽。”
“結果你猜怎么著?”
說到這,文先生的眼里涌出一絲憤恨、無奈等交織在一起的痛苦神色。
“我的卷子早在第一次會試中就被人調了包,那人拿著我的卷子成了會試第一,高高興興地去了國子監。”
“之后的幾次會試,被那人賄賂過的主考官因為此事都把我的卷子給扣下了,連審閱的資格都沒給我。”
“我父親在知道這件事后,當即就帶著我到府衙告狀。”
“誰知那狗官早已經與主考官沆瀣一氣,不僅判我們無事生非,還打了我父親五十大板。”
“我父親本就是個讀書人,怎么能經得住這五十大板,回家后沒幾天就死了。”
“而那狗官還不肯放過我們家,暗中使了一些手段將我家的祖業全都奪了過去。”
“為了逃命,我不得不背井離鄉,逃到這里。”
“我時常在想,難道我一生就這樣了嗎?”
文先生笑了笑,“感謝蒼天有眼,讓我遇到了公子你,給了我施展才華的機會。”
“還請容我對你行上一禮。”
說著,他便要起身給許瑯跪下。
許瑯見狀,連忙將文先生給提了起來。
“文先生無需多言,咱們是拜過把子的兄弟,不說這些。”
“你要是真想謝我,那就再陪我喝幾杯。”
文先生笑了笑,“行,喝就喝,我還怕你?!”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哈哈大笑。
時間很快到了休沐的最后一天,許瑯收拾好東西后在許山的陪伴下來到江邊。
此時的江邊,正停著一艘巨大的樓船。
這艘船正是要送他回京都的船,一般人還真弄不來這么條大船。
回京都的路有兩條,水路和官道。
相比距離更長的官道,顯然水路是個不錯的選擇,而且舒適性也比走官道要強得多。
“你們已經到了啊!”
這時,梁文正和梁溪也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