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也是自家后山上工人種植的有機蔬菜瓜果,呼吸的是老宅周圍依山傍水的天然氧吧。
照這樣下去,周宴禮都不一定有他命長。
老爺子說的話林殊也就聽聽,不過,讓她帶孩子?;乩险菦]錯的。
畢竟是老爺子惦記到肚子里的小曾孫和曾孫女們。
到底長大了的沒有小的可愛,從老爺子對周宴禮的態(tài)度都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大孫子注定是失寵了。
不過周宴禮沒心思管這些,他的情緒全在自己前妻身上。
只可惜那個前妻從坐進他車里就開始呵欠連天,一路上比兩個小的還困,到最后干脆頭一歪,倚著車門睡著了。
他沒辦法,只能乖乖將他們母子三人安全送回了林家,車一停,林殊就醒了,眼睛睜得大大的,帶著保姆瀟灑下車離開,連個后眼都不留給周宴禮。
他看著她們進了院子,心里無端升起一股脹然感。
吳媽當(dāng)著周宴禮的面把門關(guān)上了,完全沒有請他進去的意思。
周宴禮知道問題都在林殊身上,吳媽也是看林殊眼色,只是,吳媽難道也不希望他們夫妻倆合好嗎?
他看著車窗外慢慢黑下去的院子,夜?jié)u深了,別墅周圍也漸漸陷入寂靜。
周圍安靜得只有樹葉被風(fēng)吹拂的沙沙聲,周宴禮突然不想回去了,回去也沒有人在等他,反而要面對空蕩的房子。
一股寂寞感突襲而來,令他無所適從。
他將車窗降了一半,坐在車里看著完全黑了的林家,點了支煙默默的抽著。
就這樣,他守在門口一夜未合眼,直到東方出現(xiàn)魚肚白才踩了油門往公司方向去了。
林殊一夜好眠,根本沒發(fā)現(xiàn)周宴禮在門口待了一晚上。
今天是蔣殤庭審的日子,她換了一身黑色肅穆的女式西裝,林悅云也穿著一身黑裙,兩個人看起來像是去奔喪,也是為了紀念林老爺子和林悅?cè)亍?/p>
“媽,外公,今天我和小姨會親眼看到那個謀害你們的人是怎樣得到他應(yīng)有下場的。”
林殊給林悅?cè)睾屯夤狭酥悖虬萘怂麄兒蟛烹x開了林家。
開庭時,庭審席上坐著蔣殤,他依然穿著筆挺的西裝,梳了背頭,四十幾歲的年紀看起來尤其精神,完全沒有受審被告的模樣。
他唯一的表情大概就是目光落在林殊旁邊的林悅云身上,與林悅?cè)仡H為相似的臉讓蔣殤微微愣了一下。
“沒想到我還活著吧,姐夫?!?/p>
林悅云刻意經(jīng)過蔣殤身邊停留幾秒,拿下墨鏡時,蔣殤眼神似有閃躲,但他很快恢復(fù)鎮(zhèn)定,甚至流了幾滴淚。
“姨妹,沒想到你還活著,我真是太感動了?!?/p>
林悅云冷笑:“感動還是害怕,待會兒開始庭審的時候不就知道了?!?/p>
蔣殤故作不解:“你怎么能這么說,你不知道看見你我多高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