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回,眾人總算是說清楚了。
姜枕雪身邊的婢女,那個叫夏蟬的,不僅打了給她送飯的嬤嬤,還到廚房把最好的,準備端到錦華堂的飯菜都端到了沁芳軒。
更過分的是,她還把其他所有院子的飯菜全都倒了喂狗。
這分明是在明晃晃地警告他們,再敢克扣她們的吃食,所有東西喂狗都不給他們吃。
裴老夫人當即火冒三丈,恨不得沖過去抓爛姜枕雪的臉。
“反了,都反了天了!”
裴父又急又氣,又慫慫地嘆了口氣:“但,但她是陛下親封的康寧郡主,我們……我們又能如何?”
柳姨娘上前,安撫地拉了拉裴父的袖子。
“老夫人說得對,她能被封為郡主,肯定是陛下不知她那草包德行。至于她外面有野男人了,妾身覺得應該不會。滿京城誰不知道她癡心咱們三郎,又怎么會一朝改變?”
裴執墨抬眼看向柳姨娘:“可她今日……”
“三郎可聽說過今日京城貴婦都在上的一個課,都在教貴婦們如何挽回丈夫的心?”
裴執墨搖頭。
他一心都在軍營,這種女人之間鉤心斗角的無聊課程,他怎么會知道?
柳姨娘繼續說:“前段時間我見過姜氏曾和培訓班的一個女人來往密切,還給出去一大筆錢。今日之事,想必是那女人教的手段。”
“愚蠢至極。”
裴執墨被氣笑了,只恨姜枕雪實在是愚蠢,居然聽信了那個女人的話,靠這些齷齪的手段就能挽回自己心意?
“我去找他!”
再也顧不上其他,裴執墨大步流星沖進沁芳軒,準備找姜枕雪算賬。
門被砸了數次都沒能打開,憋了一肚子火氣的裴執墨耐心消失殆盡。
他抬起腳,作勢就要踹過去。
沒成想,門在這個時候被打開。
毫無防備的裴執墨一個踉蹌,往前沖了好幾步好幾步才堪堪緩過來,差點一腦袋栽倒在地上。
姜枕雪輕嗤一聲。
“這還沒過年呢,裴將軍……哦不,裴校尉就要給本郡主行這么大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