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之人,栽倒在這點小把戲上。
深覺丟臉的裴執墨心中的惱怒更甚,就連語氣都更差了幾分:“姜枕雪,你有完沒完?”
姜枕雪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他,徑直走向自己的貴妃椅躺下,手中還把玩著那塊御賜的玉佩。
“裴校尉深夜前來,就為了質問本郡主這個?”
裴執墨厭煩極了她這副用身份壓人的樣子。
他一手握住姜枕雪的手腕,強迫她看向自己。
習武之人的手勁很大。
若是這么握著普通姑娘的手腕,哪怕骨頭不斷,明早起來也是青紫一片。
“你夠了,學了點后宅女子爭風吃醋的手段,連自己丈夫的前途都不顧。這種蠢貨,就算是整日在我跟前晃悠,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靠這些手段吸引他的注意,簡直是做夢。
自始至終,他心里都只有焉兒一人。
姜枕雪用力,愣是甩開了裴執墨的牽制:“一口一個蠢貨,殊不知你才是那個蠢貨。裴校尉若是再說這些風言風語,本郡主不介意稟告陛下,再治你個沖撞郡主的罪名。”
裴執墨輕嗤一聲:“你以為你是郡主,我就會再多看你一眼?做夢。把這個院子還給焉兒,錦華堂的東西還回去,我可以考慮暫且不跟你計較?!?/p>
“神經吧你?”
姜枕雪沒有不屑跟裴執墨計較的想法。
更不會任由他像個小丑一樣在自己跟前活蹦亂跳。
一般想到什么,她就直接罵了。
“院子是我搶來的,錦華堂的東西也是我搶來的,憑什么還回去?再說了,裴家的銀兩多數都是我賺的,憑什么不能享受?還你考慮不跟我計較,你算個什么東西?”
姜枕雪罵得毫不留情,甚至可以說是貼著裴執墨的面皮剮。
殊不知越是這樣,裴執墨就越是堅信,姜枕雪是被那個亂七八糟的培訓班洗腦了。
如果不是被洗腦。
一個正常人,怎么可能短短幾天,變化這么大?
“姜枕雪,我最后再警告你一遍,老老實實的,否則休想我再進你房間一步。”
姜枕雪不說話了。
不是因為不屑跟他計較,更不是因為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