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或是宋老夫人怕此事出了端倪。
這些個賬目早已找人理過,也都按照家族分支,何物是給誰的標注清晰。
“我倒沒什么意見,嬤嬤可曾給母親見過?”
“老夫人瞧過了,只是說若是夫人想添置什么便添。”
憐月一時也想象不到,便先將此事放在一旁,而后…卻更愁了另外一事。
將人送走后,她走進了屋子,便瞧見男子坐在窗口吹風。
“你一直在瞧我?”
他點了點頭,將手邊剛剛有些溫熱的茶遞了過去。
“這一下午,到橋里越發像極了個府上掌家娘子。”
憐月面色有些微紅。
“你這是在笑我?”
她雖年紀漸小,站在一群嬤嬤中間確實有些難堪家事。
他在私下教導之恩,憐月也銘記于心。
正是因此,才能在那些嬤嬤眼前臨危不亂。
“我可沒說。”
他站起身從窗口退了下來。
“只是想著,往后若是你離府,憑借你今日這幅干勁,也能有個出路。”
聽見他又提及以后之事,憐月便也添了句。
“以后還長,不管如何,且看明日。”
見她不愿意論此事,他便也收了眼眸。
“宋家老宅那兒應該已經接到了,家中要回去省親的事,你是我替你介紹介紹宋家之人嗎?”
憐月點了點頭。
“你今日提醒我,我才想起那宋家長輩我一個不識,若是回去鬧了笑話,才是最讓人……”
見她又認真起來。
宋鶴眠指了指桌子上的本子。
“前幾日便讓人回了淮陽老家,挨個畫了張小象,如今只寫了一半,你可以先瞧瞧,距離啟程還有日,于你而言應該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