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拇指、無名指”
魏停自從原本粘連的兩指分開后,時常分開后用另一只手捏著指尖反反復復的欣賞。不管是看起來還是觸感,他都覺得新奇極了。
何文淵提早安排了出院,由家庭醫生照看著魏停的。胡愚獲幾日都安分著,只在家里陪著剛做完手術的小孩。
“一會兒碰到傷口了,別捏著掰來掰去的。”
她來了生理期,雙手捧著還在冒白氣兒的水杯,雙腿蜷著坐在沙發上。
一旁的魏停松開了手,“今天拆線,大哥什么時候回來?”
朝杯里熱水吹氣的胡愚獲動作一頓,似乎是在想什么,隔幾秒才答了句:“不知道。”
何文淵的辦公室門被敲響,來人一身西裝筆挺,眉目和何文淵有些相似,卻又要端正些。
“難得能在公司見你一次。”
男人身姿挺拔,幾步便走到沙發處坐下,給自己點了一根煙,隨即一只手伸長搭在靠背上。
“說明你來公司也不太勤快。”
何文淵停下手上工作,也點了一支煙,靠在椅背上。
何泉在知道自己這個二弟嘴皮子上的反應向來最快,只偏頭看他。
“你知道你大伯放權放得快,何進大學還沒畢業,估計就算畢業了也不愿意管這邊的事雖然一開始是說好你只需要接公關部的事務就行,但把你提上副總之前你我也是商量好了的。”說著,他揉了揉太陽穴,“你最近這樣我壓力很大。”
何文淵表情都沒動,似乎知道自己大哥要來說這件事,甚至于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件事。
“我最近有要緊的私事要忙。”
“你去兆城之前就是這么講的。”何泉在擰著眉,悠長的嘆了口氣。“女孩兒,想跟著你的,就算人在國外也會隨時心里記掛著你。不要把人姑娘逼得太緊。“
正說著,他的手機震了一聲,他只點開看了一眼,皺的的眉頭就松了下來,嘴角也微弱的上揚些許。
何泉在沒有回復,將手機倒扣在桌面上,抬頭就看到了何文淵有些幽怨的眼神。
“就你幸福。”
語氣也酸溜溜的。
自己大哥卻想到了什么,問道:“你平常和那姑娘相處也是這種態度?”
“我什么態度?”
“自我,惡劣,愛頂嘴,夾槍帶棒。”
而且是絕對不顧別人死活的自我。
何文淵不自在的抿了抿唇,
“不是。”
當然不是,畢竟,他對胡愚獲的態度還要惡劣不少。
“那就好,說明還是知道怎么心疼女孩兒的。”何泉在將煙頭摁滅,“到了什么有意義的日子,就準備一點東西,有點儀式感。說話也要溫和點,尊重對方的意愿”
“不用你教,”他起身,來到沙發處坐在另一側。“我前兩天和你說那個事怎么樣了?”
何文淵回家時正是日暮時分,火一樣橙紅色的天直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