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咬破了,何文淵嘗到了血腥味。
更像是一股鐵銹的味道在唇齒之間暈開,他似乎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可怕,下意識吮吸,將胡愚獲的血液吞咽入喉。
劇烈的刺痛感讓胡愚獲回神了大半,被男人咬住的肌膚疼得厲害,但溫熱的鼻息掃過,還有些酥癢。
“為、為什么…?”
這個問題,是問何文淵剛剛的那句話。
她為什么要留在海城?
男人松口,從她的肩窩抬起了頭。
胡愚獲看到了,他唇瓣上覆著些紅色的液體,還有牙齒的縫隙里,也夾著些紅色液體。
是她的血。
真被何文淵啃了一口,還啃出血了。
“…魏停做手術,我很忙,沒時間照顧。”
他腰身抽動的動作沒停,呼吸卻均勻,絲毫不像胡愚獲說句話也磕磕巴巴的樣子。
“可以…哼嗯…”
男人皺著的眉頭松了松,又聽她說:
“等他恢復了、再走…也行的…”
剛松懈的眉頭再次皺緊。
“非要走?”
胡愚獲只覺得冤枉。
何文淵好像忘記了,數日前完事后就讓她滾蛋的人是他自己,不愿意留聯系方式的人也是他自己,甚至就連這個包養,也是胡愚獲自己求來的,還是個可憐的叁千塊。
所謂的包養一個月結束了,她也沒有立場留在這。
以什么身份來吃他穿他的?背叛過他的前女友?
“非要…留在這?”
平日里,她絕對沒有勇氣說這話來忤逆男人,現在當然也沒有這份勇氣。
只是理智還未完全歸位,脫口而出了。
“你覺得我在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