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愚獲手腕扭動,想掙脫開何文淵的桎梏,男人卻更加用力。
“自己湊過來的,躲什么?”
手掌被握得鈍痛,胡愚獲別過了臉。
“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拙劣的謊言,何文淵卻沒有揭穿。
她吸了口煙,夾煙的手伸到煙灰缸前,食指在上彈了彈,將煙灰抖下。
另一只手還疼,皮肉里指根骨節擠壓在一起,生生的疼。
何文淵手上有傷,使這么大力捏住自己,何文淵不疼嗎?
握著胡愚獲的那只手漸漸松了力,她卻覺得同男人貼在一起的掌心發燙了。
比剛剛還要疼,一股子刺痛,由搭在何文淵手背的五指指尖,沿著血液脈絡灌向心臟的刺痛。
任由兩手交握,她不再掙扎。
一根煙的火星已經燒到了過濾嘴,胡愚獲將短短的煙頭丟下,再次回過頭看向男人。
她才發現,何文淵也同樣盯著自己。
一眨不眨的眼睛,牢牢地鎖在她身上,不知道看了多久。
兩人視線纏上的一瞬,她立即移開了眼,正將頭別過去,就聽到了何文淵的聲音。
僅有兩字,他說:
“過來。”
胡愚獲坐在床角的臀部微微抬起些許,朝著男人的位置移了些距離。
她手上沒有用力,何文淵的手也沒有用力,盡管她在動作,兩個掌心卻仍是扣著,貼著。
她在距離男人稍近的位置坐定。
不過幾秒,交握的兩手松開了,何文淵放開的,用那只手指著自己身側空蕩的床單。
“褲子脫了,跪這。”
指尖喪失了觸碰,驟然失去熱度。
胡愚獲垂下眼簾,身子站直,將身下扒了個干凈,干脆利落的蹬掉了腳上的德訓鞋。
回過身,提起膝蓋抵上床單,跪在了男人肋邊的床單上。
“腿分開。”
何文淵聲線平而淡,不帶情緒,更不帶感情。
他另一只手屈起,支在后腦,將腦袋枕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