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身體適應膝蓋處傳來的輕叩后,觸感開始往小腿蔓延。
這種緩慢積累、逐漸加深的壓抑讓林洵瞬間聯想到了下午的實驗課,她與解剖臺上被細線固定住四肢的青蛙的不同點是,她被摁在了床上,她至少不會死。
哦,還有一點,雖然這個類比有點搞笑,但她還是得承認,至少目前,發生性關系的痛苦沒法跟被解剖的痛苦比較。
自己比青蛙幸運多了。
秦慎介的皮膚總帶著莫名的涼意,即使室內開著暖氣,觸碰的那一刻還是有些像飄落的雪花。
現在,雪花被她的身體融化了。
當那雙手碰到她的大腿內側時,林洵差點下意識就要把腿合上,幸好對方還壓著她的腿,要不然這種被視為反抗的動作又會讓人不高興。
有些習慣可以通過后天學習養成,比如她從一個最開始脫衣服就會哭的死去活來的人變成當著倆男人面都能ziwei到gaochao的無恥之人——她知道那是生理反應,但她還是覺得因為內心畏懼而放棄某種道德底線、丟棄為人羞恥心的行為很可恥——但有些習慣就是沒辦法習慣,比如前戲的緊張。
她最難受的時候很希望自己變成那種真的能從zuoai——不,她不想用這個詞,還是“發生性關系”吧——中得到同時超越心理生理的快感,這樣,生活中的一大痛楚就能變成享受。可是這種事不是努力就能發生的,就像再怎么洗腦,饑餓的人也做不到把餓肚子的現實變成至高無上的幸福。
適應“新生活”后,不可否認她的身體沒再感受到疼痛,可所謂的快樂也只有集中在gaochao的那一點點。如果這是一筆交易,她只能表示自己虧大了。
林洵眨眼之后發現,秦慎介還在盯著她看,目光跟自己下午看青蛙的時候一摸一樣。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想跟秦慎介說些諸如“哥啊,我看你挺有做生物實驗天分的,放過我,去找實驗室的小動物行不行,有這份恒心,若干年后你也是諾貝爾生理學獎的熱門人選”這類垃圾話。
不過也不行,就算秦慎介放過她,還有個裴鈞在等她。
估計秦慎介上一秒下定決心去追尋生物夢,下一秒裴鈞就要脫褲子,把他那根惡心的東西塞她嘴里。
當時被上過好幾次、覺得自己“臟”的不能更臟的林洵認定yinjing插入yindao這種性模式已經可怕到讓人仿佛身在地獄的時候,回來的裴鈞推門看到秦慎介用后入的姿勢剛射完、沒有一丁點力氣的林洵被他扶著腰跪在地毯上的一幕后,飛快跑到她面前,動作利落的脫了褲子,那一瞬間,林洵被他的手速驚呆了,大腦缺氧之下,誤以為對方急著去衛生間跑錯地方了。
裴鈞抓著她的下巴就要往自己硬起來的那根東西靠,好巧不好,秦慎介也剛好那個時候把手指往林洵嘴里塞,所以當秦慎介意識到自己的手剛剛差點碰到裴鈞的幾把時,整個人簡直是暴怒,差點當場拽著裴鈞的頭往墻上撞。
靠在床邊虛脫的林洵聽著另外倆人爭論自己嘴巴的使用范圍的時候,很想直接從窗戶往樓下跳。不過跳也沒啥用,萬一輿論再給自己冠個“以死明志”的“忠貞”之名,她可真是做鬼也不安生。
那倆人吵了一個小時,因為秦慎介堅持“很惡心”,裴鈞最后不得不妥協。
不要誤會,所謂的惡心當然不是因為秦慎介同學意識到了“口交是男權視角下的物化”,僅僅是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