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了閉眼睛,用力壓下這些無關的躁動的思緒,繼續背他想說的話:
“雪莉給了我兩枚——aptx的復制品與試驗中的解藥,我知道你們都想要這個。”久川埴抿唇,然后說,“但這種危險的東西,貿然被拿給任何人,我都不會放心……”
安室透聽到現在,寬慰他:“沒什么可不放心的。”
“據我所知,警局里的臥底就不少。”久川埴看了他一眼,嘆息,“fbi又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家伙——別看我,這是影視劇帶給人的共識。”
“對其他國家的人來說,或許如此。”沖矢昴推推眼睛道。安室透顯然對他的論斷十分認同,臉上笑意更深了些,瑩紫色的瞳眸閃著贊許的光。
“正是如此,這位先生。對這片土地上的不速之客而言,讓你們待到現在已經是政府格外開恩了。”安室透說,“敢問諸位的簽證何時到期?走的時候記得說,警視廳一定派人,安安全全地將你們送出國界外。”
“這倒不必了。”
沖矢昴聽不懂諷刺似的,吟吟微笑道。
久川埴聽這番夾槍帶棒毫無價值的對話,又覺得頭痛了,扶著額頭說:“暫停一下,先生們。”
他指指桌上的藥盒,十分慷慨道:“……總之,我決定將這兩枚燙手山芋交出去。波本,交給你的話,我可以放心。”
作為組織非法進行藥物研究的鐵證。久川埴勾了勾唇,把地上的椅子扶起來,心情愉快地開始撥弄他的帕菲。
沖矢昴在一旁說:“見者有份啊,蜜勒米爾。”
久川埴不置可否,抬頭看對面的公安。
安室透與偽裝下的fbi對視一眼,雙方的眼神都很意味深長。某個裝傻到現在的銀彈總算愿意說句有用的話,輕輕巧巧的又問:“所以,其實你也用過這個藥物對嗎?……蜜勒米爾。”
他指的是倆年前,在清水茜一案中波本不知從哪劫持來的小孩,若非他手握人質,只怕那時fbi就逮捕他了。久川埴愣了一下,半晌后才從記憶力挖出這回事——那會他結結實實遭貝爾摩德擺了一道,直接在外人面前暴露了組織的最大秘密……
“您的咖啡,先生。”那位“外人”君笑瞇瞇地插話進來,將托盤里的冰美式放在他面前,故意說道,“您請用。”
沖矢昴眉頭都不挑一下,一點不打算讓話題被轉移,久川埴在他探尋似的的目光下坐立難安,下意識望向安室透。
安室透正靠在吧臺上,看沖矢昴如何喝下他親手泡的咖啡——然后被其中濃烈的威士忌口感熏得瞇了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