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步美反口與他爭執起來,幾個小學生嘰嘰喳喳的吵得人腦殼疼,柯南在電話里“喂喂”幾句都沒人理他,無可奈何地把電話一掛,換了另外一個手機撥出去。
他非常在意久川埴口中所稱“朋友”的那個男人,直覺他會與組織關系匪淺,所以他非得參與進這起案子不可。
“咳咳,高木警官。”
“工藤君!”高木涉趕緊查看號碼,又確認一遍,“你和柯南君在一起嗎?”
“嗯,呃,差不多吧。”柯南含糊地說,“總之,請你把電話的免提打開,讓我聽聽那個不知何來的偵探——他的推理如何吧。”
火藥味頓起,高木涉不懂所謂“偵探”們針鋒相對的本能,只想早日解決手中懸案。所以他毫無異議地照辦了。
“原來如此,工藤新一君,關東的高中生名偵探啊。”安室透瞇起眼睛,意味深長地表示,“我聽過你的名字……”
久川埴瞥他一眼,看他眼神就知道這人一肚子壞水。他是見識過aptx系藥物副作用的,三兩下就能猜出電話那頭早熟小學生的真面目。
“長話短說。”工藤新一對掉馬的事渾然不覺,“您認為這起命案的真犯人是誰呢?”
安室透移來視線,正對上久川埴偷瞄的目光,彎眼朝他笑笑。久川埴這才意識到他看的不是自己,也隨著轉過身去——
村岡幸枝正站在那里。
人群之中,少女的手緊緊蜷在身側,聲音微顫:“您什么意思,先生?”
“村岡幸枝小姐。”安室透說,“你殺死了下川先生,這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
被他這樣指認,村岡幸枝反倒露出笑容:“抱歉了偵探君,但這是不可能的事。”
“因為村岡小姐明明就坐在步美旁邊,一步也沒離開過啊!”步美焦急道,“下川先生是電影開場以后才進來的,誰也不知道他會坐在哪里,她又怎么可能下毒呢?”
“正是如此。”村岡幸枝說。在久川埴看來,她強裝鎮定的演技在某角色扮演專家面前,到底是班門弄斧。
“這很簡單。”安室透看清她背后握緊的拳,微微笑道,“一個開場后才進入影廳的工作人員,要在不打擾其他觀眾觀影體驗的前提下,他只會選擇靠過道一排的空座位——只有這一種可能。”
村岡幸枝的唇動了動,安室透見她不服,停頓后又補充:“如果作為老板女兒的你提前對死者的品行有所了解,那就更容易猜到了。是這樣吧,工藤君?”
說罷他不在意村岡幸枝臉色,轉眼望向高木涉舉高的手機,致禮似的略略點頭。
久川埴沒想到他扮演偵探時的人設如此騷包,直覺要把一無所知的男主嚇到,便扯扯他的袖子,暗示他要低調。
面對堪稱直白的挑釁,工藤新一只是“嗯”了一聲,還想將他的推理聽下去:“那么依你所言,村岡女士要如何在不離開座位的情況下,在下川先生的食物里下毒呢?”
“唔……”安室透拈著下巴,冥思苦想的模樣說實話,有點浮夸。可惜工藤新一看不見這個,唯獨聽見他侃侃而談的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