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安室透拈著下巴,冥思苦想的模樣說實話,有點浮夸。可惜工藤新一看不見這個,唯獨聽見他侃侃而談的推理:
“這也不難,比如,村岡幸枝小姐與死者雖不在一排,卻在同一列,她只要能向后將有毒的爆米花丟入下川先生的桶中……”
“行了,聽聽你自己說的吧。”久川埴將他拽回來,扶額嘆道,“一片漆黑的電影院,哪能有這樣的準頭。”
安室透愁眉苦臉地沉思起來:“哎呀,真的,那還能怎么辦呢?”
他的鉤子終于明晃晃地,直直吊起一位名偵探。工藤新一也許終于忍不下這半桶水偵探的推理,終于說道:
“有工具輔助,那又如何呢?”
“工具?”
安室透問。他已經坦然將場變當成偵探們的一對一較量,除他以外,沒人再接工藤新一的話——好像這兩人獨屬一個磁場。
“線,或者繩子之類。”工藤新一說,“在準備拆遷的影院頂棚上,會有橫向支撐用的金屬梁裸露,將線越過橫梁垂下,自然就能將毒源送進死者食物中。至于如何確認下川先生所處位置,我與安室君的想法相同。”
“線?”安室透說,“這里沒有這種東西。”
高木涉總算找到機會插話,說:“痕檢的同事,都沒找到類似的東西。”
“我也可以接受搜身檢查。”村岡幸枝攤開手說。
“想在作案后回收那根線,其實也很簡單。”電話里工藤新一聽恍若未聞,自顧自地說,“從另一端扯下、處理,因為線的材質本身的特殊性,它出現在任何地方都不會奇怪。”
安室透挑眉:“工藤君,你是說……”
“請看村岡女士座位下方的地面。”
“下方?”步美第一個趴下來,左顧右盼地道,“除了一地頭發,這里什么都沒有啊?”
“女人掉頭發很正常的吧。”村岡幸枝抱起手臂。
工藤新一說:“掉在地上的頭發和步美醬自己的頭發,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呢?”
“卷卷的,彎彎的,還有的地方打了結……”
“那是發絲從中間被扯斷時留下的痕跡。作為天然不會被懷疑的‘線’,它們被村岡幸枝女士你,利用了,用來逃脫殺人的罪責。”
村岡幸枝明顯因為這有理有據的指控產生動搖,她顫抖的雙肩已然暴露她不安的內心,她搓著雙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