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和?”
那護士很年輕,似乎對這個名字很是熟悉,似乎想到了什么剛想開口就被旁邊年紀稍大的護士一把拉住。
年齡稍大的護士吳梅沖著她搖了搖頭,隨即扯出一個和藹的笑容看向陳淮清:“先生,我們這里沒有這位醫生,恐怕是您找錯了。”
陳淮清也扯出一個溫和的笑意,禮貌的道謝,他已經從這幾個護士的態度中猜出了,杜景和確確實實生前在這里工作過。
你不肯說,自然有人肯說。
半個小時之后,他手里抱著一袋子錢出現在醫院后勤科主任的辦公室里,將紙袋里十幾萬現金放在桌面上碼得整整齊齊,跟鋪地磚一樣。
“張主任。”陳淮清大馬金刀的坐在皮質辦公椅上,眼神中帶著一絲清冷與威脅:“這些錢夠我從您這里買一些消息了吧?”
張主任是一個快退休的老禿頭,帶著個小眼睛,中等身材,看著一桌子的粉票子兩眼放光,似乎馬上哈喇子都要淌出來。
“夠夠夠,陳少隨便提。”
“杜景和,你們這里是否有這個規培生?”
張主任瞬間整個人就像觸電一般,本來一雙胖手都已經碰到那一大把錢了,瞬間收回,一臉大義凌然的扶了扶眼鏡:“這個是我們系統的機密,不能說”
“你老婆賬上已經打了十萬塊錢了,她收的很開心,要是我把轉賬記錄和錄音交到紀委手里張主任似乎退休都退不消停吧?”
陳淮清微笑著,說出的話溫和卻句句藏刀。
“你!”張主任氣的站起身,卻又憤怒的坐下,畢竟陳家家大業大,他一介小官,斗不過。
“得,算我這把栽了。”老禿子嘆了口氣說道:“杜景和兩年前因為手術失誤導致人員傷亡,被吊銷了醫師資格證,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陳淮清瞬間倒吸一口涼氣,吊銷醫師資格證!?這對于一個滿心都要為醫學事業貢獻終身的醫學生而言,是不亞于下地獄的酷刑。
怎么會杜景和是個認真且精細的人,怎么會出這樣的事
陳淮清瞬間明白了什么,冷笑一聲,眼神冷漠下來,像是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死死的盯著張主任:“是誰陷害了她?”
張主任瞬間冷汗浸濕了后背,他沒想到這個陳家的小少爺腦子轉的這么快,步步緊逼。
“是是連家陳少,您饒了我吧,剩下的我真的不敢說了。”
陳淮清已經知道了大概,他本來就對連楚楚年少成名的腫瘤科專家的身份有懷疑,這下算是徹底明白發生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