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隔了半天才回我,我合理懷疑他是笑了一會兒。
他問:你覺得你們校長人怎么樣?
我沒太明白,因為不管什么場合,總輪不到我跟校長大人講話。
我想了想,記起我還專職教師崗時,有一次和校長兩個人坐電梯下樓。電梯門一開,校長就往旁邊一閃笑瞇瞇示意我先走,我就跟他低低頭然后走出去了。
所以我回道:我覺得挺好的啊,總是一副很客氣的樣子。
然后又想起校長說過我公眾號運營得不錯,夸得我很開心。
于是我又綴了一句:因為他表揚過我,所以我對他印象不錯。
陳先生彈消息出來:你們這個新校長可不是什么敞亮人,陰著呢。
我正尋思這話我該怎么接,涵涵已經步履虛浮地走回了工位這邊,我趕忙找他敲定費用問題去了。
結果那節特色課敲定為99元課,預計下周末開課。
我把宣傳文章修改后大約六點十分發表——錯過了最佳發表時間,果然效果沒那么好了。
我從電腦上抬頭,看見涵涵也還沒走,正痛苦地撓著沒毛的頭。
我說:“你怎么了涵涵?”
他撓頭的動作一頓,好像剛意識到自己表現得很明顯:“哦,沒什么。我還好,就是我們部門接下來可能要忙上一陣子。”
我倒沒覺得怕,畢竟在涵涵的庇護下我也算悠哉了一段時間了,人家對我又真誠又溫和,還幫我請師父的。如果是涵涵有什么苦惱,我倒也愿意為他賣命。
我問他:“要忙什么?”
他說:“大佬飛要求我們做一場述職。”
我問:“什么是述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