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城下,朱元璋、徐達、常遇春總共統率了幾十萬大軍,將蘇州城圍了個水泄不通,但是卻遲遲沒有發動進攻,至于原因么,那就是這蘇州城比所有人想象中的都要堅固,如同一只鐵王八,讓人無從下口。
“這張士誠咱真的是不知道如何評價他了……”
朱元璋陷入了沉思之中,自打陳友諒敗北之后,張士誠便開始了居安思危,但是他的舉動竟然是,修城和屯糧。朱元璋眾人這段時間蠶食了他不少地盤,可他卻并未做出激烈的反抗,反而一直在加固著蘇州城。現在的蘇州城,單論堅固的程度,絕對在所有城池中名列前茅。
“這張士誠不會覺得只要城池堅固就不會被攻破吧,要是說他聰明,這人卻只知道一味防守,要是說他笨,還知道廣積糧高筑墻。據咱在蘇州城里的探子傳信說,這蘇州城里的糧食足夠吃好幾年,這是準備和咱打持久戰啊。”徐達苦笑道。
“張士誠是個狠人啊,當初那么點人就打下了高郵,然后元軍號稱百萬,圍攻高郵卻三個月都沒打下來。咱不得不佩服,就連你們打高郵不也是前前后后打了六次才攻下來?”
朱元璋話一出口,常遇春和徐達都是面露羞愧之色。攻城這活,誰來誰知道,都是拿人命填出來的,而張士誠也確實是守城的專家,能和他一比的,恐怕也只有血戰洪都的朱文正和防御戰大師耿炳文了。而現在這蘇州城墻都是大條石混著糯米加固過的,城墻上還設了孔洞,弓弩手往里面一蹲,誰來都得借上幾根箭。
“這一仗,還真不好打啊!”徐達道。
“那怎么辦?不好打也得打啊,要不然咱這幾十萬大軍來蘇州游玩來了?”常遇春瞪起眼來。
朱元璋一拍桌案,“老常說的對!就算他是個鐵王八,咱也得把他的殼子撬開。咱自打起兵以來,都是以少勝多,難道這手里兵多了仗還不會打了?你們給咱記得,沒有累不死的牛,只有耕不壞的地!他能守上幾年咱就打他幾年,咱還就不信了,天下都打下了大半了,還能就拿不下一個蘇州城?”
“那個……大哥,雖然咱書讀的沒你倆多,但咱也知道,那個耕壞的地和累死的牛好像不是這么用的吧……”常遇春弱弱地說。
朱元璋:“就是那個意思!理解了就行!”
三人抬頭看向蘇州城,經過張士誠加高的城墻足有數十丈,仿佛一座巍峨山嶺,讓人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真是危乎高哉啊,不知道得費多大勁才能打進城去。”朱元璋道。
“大哥,咱這趟走得急,那智囊團軍師不都在應天了,你問問這幫家伙有啥計策唄,尤其是你家小標兒,那小子一到打仗的時候鬼主意就多,沒準就能有啥好辦法呢!”
聽到常遇春這么說,朱元璋倒是眼前一亮,他咋就把這茬給忘了,隨后急急忙忙回去寫信,描述了現在遇到的問題,然后寫了三封信,讓毛驤分別帶給李善長、劉伯溫和朱標。
毛驤的辦事效率一直都很高,半個月之后,三封回信便放在了朱元璋的大案上。朱元璋首先拆開了李善長的信件。李善長在信中說,應當揚長避短,以火炮攻擊城墻,盡量減少傷亡,等城墻破損再率兵士殺進城中,炮彈糧草等物資他都會加急籌措。朱元璋看完信,微笑著點了點頭。
“李善長老成持重,攻城方案穩扎穩打,有他在,后勤糧草更是無憂,真乃吾之蕭何也!”
隨后朱元璋拆來了劉伯溫的信件,信件很短,只寫了寥寥數句。
“臣以為,攻城當以攻心為上,可派人好言相勸,但張士誠只剩蘇州,所以必定不會投降,不過可以寫信煽動敵軍軍心,尤其在敵軍彈盡糧絕之時。臣為吳王觀測天象,若有大風所至,必然派人提前通知,可將信件隨風入城中,久而久之,敵軍軍心自然大亂。”
朱元璋點了點頭,劉伯溫的攻心之計也確實很有用。
“足智多謀,通曉天文地理,青田先生真乃吾之孔明啊!”
隨后他將目光投入到最后一封信上,朱標的信件最厚,他也最在意。畢竟就像常遇春說的,這小子有時候的鬼點子連這倆老家伙也拍馬不及。打開朱標的信件,法?畢竟攻城一般都要主次分明,集中多數兵力攻擊敵人最薄弱的地方。”徐達說道。
“你說的是勢均力敵的情況,現在咱拆了打都夠打的,咱就是全主攻,讓他每個城門都壓力巨大,只要有一個門破了,這蘇州城就算是拿下了!”朱元璋在兵法上總是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就這樣,蘇州城受到了猛烈的進攻,足足有十一支軍隊,都不要命地猛攻,火炮的炮彈更是像不要錢一樣傾瀉在城墻上。這種情況下,張士誠仍頑強反抗,三個月內,沒讓朱元璋一方占到什么便宜。就在朱元璋和眾人商量下一步行動的時候,外面士兵卻進來通傳。
“報!李善長大人攜糧草軍械趕到,還帶來了公子書信一封!”
朱元璋大喜。
“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