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鰍湯雖然加了生姜,但是被顧野那邊一耽擱。
湯只有淡淡的溫度,所以,多了一些腥味。
喬魚自然不可能喝這些湯,她捏著喉嚨,擺出一副惡心的模樣。
青瓷碗被放在桌子上,喬魚干嘔了一下。
“怎么了?”徐桂花的聲音透著緊張,問道:“泥鰍湯……是不是腥著你了?”
喬魚點頭,伸手拿過手帕擦嘴,看到對面兩雙眼睛一直在盯著自己,她的指尖猛地一顫——一個月前的記憶如潮水涌來。
男人滾燙的掌心,還有那些極致的感受!
雖然她只是為了逃避喝這個加了料的泥鰍湯,才假裝想吐的。
但原主的身體太爛了,爛到她穿越過來用了不少辦法,都只是緩慢地恢復。
徐桂花突然激動地站了起來,枯瘦發黑的手指鉗住喬魚的手腕,指甲縫里的青黑色污垢蹭在她發白的皮膚上:“讓娘瞧瞧……”
她那倒三角眼在喬魚平坦的小腹上逡巡,像母貓在審視一窩剛出生的幼崽。
顧春盛的眼神停在對面的喬魚身上,喉結重重滾動。
她真的懷孕了?
懷了他的種?
“喲,都在家啊。”隔壁的春嬸手上抱著大青花碗,過來串門了。
看到徐桂花站在喬魚的身邊,還握著喬魚的手。
立即開口問道:“這是怎么了?”
徐桂花回頭看向顧春盛,說道:“算算日子,阿魚和阿澤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要是懷孕了,也有可能。”
喬魚的身體頓了一下。
原主那個雷雨天明明就是第一次。
徐桂花這個女人,想讓這個空氣“孩子”成為顧澤名副其實的遺腹子?
顧春盛忽然笑了,笑紋堆在眼角,他聲音溫和地對喬魚說道:“好孩子……”聲音帶著做作的哽咽,手掌懸在喬魚的肩膀上方,說道:“你要是真的給顧家留后,就是咱們家的大功臣啊。”
喬魚聽得渾身雞皮疙瘩。
春嬸原本就是為了來打聽有沒有趣事的,搪瓷碗里腌蘿卜的酸氣都蓋不住她語氣里的酸,她的眼睛盯著喬魚的肚子,來來回回地掃了幾次。
接著拉長聲音說道:“你這肚子……”說到這里,她的眼里透著八卦之火,特意停頓了一下說道:“孩子要是阿澤的,少說也得四個月了吧?咋還跟沒吃飽似的一樣平整呢?我家大妞懷孩子,兩月就顯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