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拉長聲音說道:“你這肚子……”說到這里,她的眼里透著八卦之火,特意停頓了一下說道:“孩子要是阿澤的,少說也得四個(gè)月了吧?咋還跟沒吃飽似的一樣平整呢?我家大妞懷孩子,兩月就顯懷了。”
顧春盛當(dāng)然不能讓這個(gè)孩子名不正言不順,說道:“女人生孩子,有些人懷孕會(huì)吐,有些人卻不會(huì)?你敢說每個(gè)人都一樣?”
徐桂花趕緊說道:“對(duì),對(duì),我家阿魚一直都很乖巧,她懷的就一定是我們家阿澤的孩子。”
說到這里,她語氣突然一冷:“你現(xiàn)在這里侮辱烈士遺腹子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需要我去舉報(bào)你?”
秦嬸就是來八卦的,可不想,八卦出麻煩。
趕緊往后退了一步。
“我家阿魚懷上了,就是我們老顧家祖先顯靈了,你操哪門子閑心?”徐桂花不只語氣不好,態(tài)度也不好,伸手一推:“你給我出去,我家阿魚要養(yǎng)胎,哪里聽得你這種話。”
說話的時(shí)候,她伸手拿起了旁邊的笤帚,甩著桌腳砰砰作響。
春嬸后退半步,搪瓷碗里的蘿卜都掉出來一塊,她笑笑說道:“我就隨口一說……”
“隨口一說你想要人命?我告訴你,我家阿魚肚子里的孩子是我老顧家的命脈,你要是敢胡說八道,害人性命,我跟你沒完?”
顧春盛的聲音也陡然壓低,像淬了毒一樣,“阿春,別想把臟水往我家潑。”
喬魚就這樣看著兩公婆演戲。
徐桂花卻突然哽咽說道:“我家阿澤走得早,這可是他留給我的命根子……”
春嬸再三盯著喬魚的肚子,喬魚身瘦,穿得寬松。
肚子究竟大沒大,還真不好說。
春嬸退后,嘴里還嘟囔著:“懷了多久,要找人檢查的吧……”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徐桂花一笤帚掃在腿彎上,疼得直抽氣。
“你做什么?”
徐桂花生氣地說道:“我們家的事也輪得到你在這里指手畫腳?給我出去。”
“我說錯(cuò)什么?懷沒懷上,應(yīng)該讓醫(yī)生看看,你怕什么?”
被打過后的春嬸覺得徐桂花心里有鬼,要是沒鬼,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件事,她一定要讓所有人給她評(píng)理。
春嬸無趣地轉(zhuǎn)身出去了。
徐桂花看向顧春盛。
顧春盛故意拉著嗓門說道:“我家阿魚,自打阿澤走后就沒出過遠(yuǎn)門,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正經(jīng)的顧家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