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鶴抱著云箏來到車旁時,庭院里的夜來香正悄然綻放,清甜的香氣在微涼的夜風中浮動。
司機老陳早已恭敬地站在車門旁,見他走近,立即拉開后座車門,動作輕得幾乎沒有發出聲響。
傅凌鶴小心翼翼的把云箏抱進去,自己才上車挨著她坐好。
許是今天累了一天的緣故,剛上車云箏就有些撐不住了,腦袋就跟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的。
傅凌鶴伸手輕輕將她的頭撥到他的肩上,讓她靠的舒服一些。
”乖,睡吧。”他低聲哄著,指尖不經意掠過她腰間的真絲衣料,觸感如流水般絲滑。
這個細微的觸碰讓半夢半醒的云箏睫毛輕顫,唇間溢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嚶嚀。
傅凌鶴呼吸一滯,目光在她微張的唇瓣上停留片刻,才克制地退開。
“老陳?!备盗楮Q壓低了聲音。
司機聞聲轉頭看他。
他朝司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指了指空調控制面板。
老陳會意,將溫度調到最適宜睡眠的24度,才緩緩啟動了車子。
車內彌漫著傅凌鶴慣用的那款檀香,淡雅沉穩,是云箏最喜歡的味道。
她在真皮座椅上蹭了蹭,像只找到舒適窩的小貓,在傅凌鶴肩頭尋了個最舒適的位置睡去。
奔波整日的疲憊終于在此刻席卷而來,她的呼吸漸漸變得綿長,胸口隨著呼吸輕微起伏。
傅凌鶴調整了下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些。
路燈的光影透過車窗在她臉上流轉,忽明忽暗間勾勒出她精致的輪廓。
他凝視著自家太太恬靜的睡顏,目光從她微翹的睫毛,到小巧的鼻尖,最后停留在那抹粉嫩的唇瓣上。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她微涼的手,十指相扣的瞬間,無名指上的婚戒輕輕相碰,發出細微的脆響。
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枚戒指,感受著金屬的微涼觸感,確認這份真實存在的溫暖。
”開慢點。”他壓低聲音對老陳說,目光卻始終沒離開云箏的臉,”繞遠路走濱江道?!?/p>
老陳從后視鏡里看了眼后座相偎的身影,了然地點頭。
車子以最平穩的速度行駛在夜色中,窗外的霓虹化作流動的光影,在云箏臉上投下變幻的色彩。
傅凌鶴注意到她眼角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心疼地輕撫她的臉頰。
”抱歉,是我沒有照顧好你,累到你了?!彼p聲呢喃,明知她聽不見,卻還是忍不住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