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沒有照顧好你,累到你了。”他輕聲呢喃,明知她聽不見,卻還是忍不住說出這句話。
聲音輕得像是怕驚擾了夜風(fēng)。
當(dāng)車子駛?cè)胩聪窌r,已是深夜。
月光如水,灑在庭院的白玉蘭上,花瓣邊緣泛著銀色的光暈。
傅凌鶴示意老陳停在主樓前,自己輕手輕腳地下車,繞到另一側(cè)。
開門時,他一手護(hù)在云箏頭頂,一手托著她的背,動作熟練到一眼就能看得出不是第一次了。
云箏在他臂彎里無意識地輕哼一聲,臉頰貼著他胸膛蹭了蹭,溫?zé)岬暮粑高^襯衫布料,熨帖著他的心口。
”先生,云小少爺”封管家抱著熟睡的云彥澄迎上來,聲音壓得極低。
傅凌鶴用眼神示意他噤聲,低頭看了眼懷中人,確認(rèn)她沒被驚醒,才壓低了聲音的,”帶彥澄去客房休息。”
頓了頓,又補(bǔ)充道,”明早的會議推遲到十點(diǎn)。”
旋轉(zhuǎn)樓梯鋪著厚實(shí)的地毯,傅凌鶴每一步都走得極穩(wěn)。
云箏的重量對他來說不值一提,但他還是放慢了腳步,生怕一絲顛簸就會驚擾她的好夢。
月光透過走廊的彩繪玻璃,在他們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主臥的絲絨窗簾被夜風(fēng)輕輕拂動,帶進(jìn)一縷白玉蘭的香氣。
傅凌鶴輕緩地將云箏放在kgsize的大床上,床墊微微下陷,她無意識地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起身去拿睡衣,云箏卻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朦朧的視線里,傅凌鶴俊朗的輪廓在床頭燈的柔光中格外溫柔,深邃的眉眼間盈滿她熟悉的寵溺。
”到家了嗎?”她聲音還帶著睡意,軟糯得不像話,尾音微微上揚(yáng),像把小鉤子撓在傅凌鶴心上。
傅凌鶴喉結(jié)微動,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記輕吻,”嗯,我把你吵醒了?”
云箏剛想回答,突然被他灼熱的氣息籠罩。
男人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fā)絲,薄唇貼著她耳畔低聲蠱惑,”箏箏,叫老公。”
暗啞的聲線里藏著不容拒絕的期待,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谒男∧樕稀?/p>
”怎么突然……”她耳尖瞬間染上緋色,手指無意識地揪緊了床單,絲綢面料在掌心皺成一團(tuán)。
結(jié)婚這么久,這個稱呼她還從來沒有叫過,每次都會被自己羞到。
傅凌鶴不給她逃避的機(jī)會,繼續(xù)出聲蠱惑,“箏箏,就叫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