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池醉明白,應黎會在該說‘不’的時候說‘不’。
不會顧忌她的心情,也不會憐惜她的結局。
應黎一頓。
這段時間池醉表面上看起來很正常,接觸時也只是偶爾解饞似的碰碰腰腿,并不過分。
抱上輪椅也好,披衣服也好,都來自追求者無可指摘的示好。
信息素的失控竟會牽扯出人內心深處的感覺。
鼻尖的酒更濃了。
應黎說不勝酒力,并非虛言。
在浴室里呆了不到五分鐘,她的身體便一寸寸軟了下去。
抬手摁住熱到發燙的左眼——右眼最后看見的場景是一條修長白皙的腿直直跨入浴缸中。
水面上瑩白的倒影被動作打碎,混著明亮的燈光叫人恍惚。
浴室的門終于開了。
&頰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發尾潮潮的都沒擦干,帶著一身熱氣扶撐著alpha出來。
齊齊倒在床上那一刻,下墜的睡衣便再也遮不住脖頸上的紅痕,露出一大片艷色。
應黎呼吸還有些不正常的急促,仰面躺在床上,耳邊是另一道炙熱。
“好累呀。”那人軟軟地說。
&上下兩輩子加起來,也不曾有過在浴室里完全不能掌控自己身體的經歷。
本就疼痛的腰在剛剛又撞到浴缸壁上幾次,被熱水泡得麻木了。
&像是格外不喜歡她這雙眼睛,中途用手蓋住了,頻繁去咬她的嘴——
紅腫的唇上現在都掛著血絲。
酒如大雨傾盆朝她鋪天蓋地壓過來,悶得她呼吸間只能嗅到oga的信息素,好似每一滴血都同化成了oga的東西。
應黎喜歡看別人失控,不喜歡自己失控。
或許是被池醉的手蓋得久了,略略無神的眸子渙散且茫然。
落到身邊的人眼中,難免又激起內心深處最隱秘最陰暗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