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桌邊半晌,抱著盒子發呆的人也一直沒出聲。直到他走到窗邊,把沒用過的窗簾拉好,才問他為什么要大白天拉窗簾。
“犯困但不愿意回家睡覺,這種人很奇怪吧。”
被說中的人不以為然,“早知道讓你幫我買一杯咖啡了。”
“你現在的狀態,干嚼咖啡豆都沒用。”
沒有反駁的人坐在沙發上抱著盒子傻樂,“干嚼咖啡豆……感覺會很香,但也會很苦。”
想睡就睡,何必折磨自己,你無所事事就是最好的情況。
這意味著橫濱沒有危險出現,特務科也沒有其他動作。
被他那樣勸了的人卻對他招手,“我要靠著你睡。”
“……”
真是得寸進尺。
腦袋靠在他的肩頭,睡著的人仍把那盒游戲抱在懷里,近在咫尺的呼吸聲平穩且安定。
徹底睡著前,停職期間都不忘為時之政府工作的人提起那把雨御前的事,說,九月之底前一定會有個結果,“到時候,你不用陪我去東京本部。你也進不去。就算是二十四小時監視令,也有例外情況。”
他答應了。
真被追究起來,也是一份說明文件能搞定的事。
晴朗碧空中出現一束并不引人注目的細長紅色。
高溫凝聚于遙遠高空中的一點,然后向著白日里也拉得嚴實的二樓窗戶飛掠而來,勢不可擋的高速似乎要將空氣引燃。在離窗玻璃不足幾米遠的地方卻像漏了氣的皮球,紅色羽毛的小鳥竭盡全力剎不住車,最終仍是“咚”的一聲悶響撞在玻璃上,然后自由落體,摔到地上。
被異常的動靜驚醒,剛睡著沒多久的人皺著眉頭,滿心疑惑地睜眼,想知道那是什么聲音。
把沒能立刻反應過來的人重新按回自己肩頭,他低聲安撫道,“沒什么。”
一只愚蠢的鳥而已。
“我可以說那句話嗎?”
……想說就說。
每次都被面前人的直白噎住,
詢問之后再說,會讓他心梗兩次。
“我現在很喜歡和你接吻的感覺。”
現在?以前呢。
“以前我們還只是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