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們還只是普通朋友。”
也沒那么普通。只是和現(xiàn)在的親密關系相比,他們只是普通朋友。能一起玩幾場牌,
聊幾句和彼此工作都無關的事,
就是很深的交集了。他還拜托那時候的傳平幫忙收過一份郵寄而來的桌游。
條野采菊接不上話。抬手托起一把自己懷中人過長的黑色發(fā)絲以掩飾自己不合時宜的沉默。柔順的細發(fā)從他手指間滑落,
對他玩弄其頭發(fā)的行為表示隨便的人后知后覺道,不應該這么早把頭發(fā)變長,“待會兒洗澡會很麻煩。”
“本身就是麻煩體質的人還會介意這個?這應該是你遇到的最不值一提的麻煩了。”
靠在他身前的人點點頭,又搖搖頭,
頭發(fā)蹭上他的脖頸和臉。原本順勢披散在腦后的頭發(fā)被仗著自己能力特別而完全不關心頭發(fā)死活的人蹭亂。
“它們不能混為一談,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麻煩。”
剛想再進一步的人忽然把他推開。
“好像……又是整整一周沒給花澆水了。”
他把人拽了回來。
“昨天晚上你澆過了。還因為花盆被植物生命力過分強盛的根頂穿所以訂購了新的。能促進它們生長的能力……你以后還是少在普通植物上吧。”
重新倒回他身上的人想起確實有這回事。
長發(fā)掃在他的手臂上,帶著些微癢意。
“你要這樣子去見那個人?你不需要每次都做多余的偽裝。”
“之后再剪掉就好了,沒什么可惜的。”
覺得無所謂的人習以為常地摟上他的脖頸。
體溫在呼吸間傳遞,
將情感與欲念交織的產物留在理智被抽離的片刻。
把逐漸停下的水聲和難以散去的曖昧熱度攔在浴室門后,
先一步走出浴室的人彎腰把從方才起就一直在撓門的小狐貍提起來,
送到客廳里。
“……難道就仗著他不會對你生氣嗎。”
浴室門要被狐貍的爪子撓出爪痕了。發(fā)現(xiàn)主人還沒現(xiàn)身的狐貍在他手里掙扎,
一刻都無法安靜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