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預言中的席卷世界的災難,好似在這個世界被世界意志拒之門外。至少到現在,“我們還好好的活著,沒有被感染成吸血鬼的危險。”
冥冥之中,或許真的有關鍵之處被改變了。
他摸出匣子,想放匣武器出來透透氣,并不覺得監視是無聊任務的人卻按住他的左手,制止他的行為。
“在你想到為什么它脫毛癥狀那般嚴重之前,”條野采菊又拿過面前人右手里的匣子,“最好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它出現。”
否則別人就會看到一顆邊跑邊跳的掉毛棉花糖。
今井元嵐只能在心里小聲埋怨。他也想知道為何如此,“這得問意大利那邊的研發人員才能得到答案。綜合研究所不具備研究匣武器的條件,也不能研究。那是屬于意大利黑手黨們的不外傳機密。”
他有提過復仇者監獄嗎。
如果他擅自讓研究所進行對匣武器的復刻和深入鉆研,職責是逮捕對黑手黨不利之人的復仇者監獄管理者第二天可能會出現在他的床頭。
“白蘭這些天并沒有主動聯系你。”
換言之,只要忍了十幾天的人不冒著風險主動聯系境外組織,一切都還有轉寰的余地。
3
芥川龍之介見到的,就是這么一個每一根頭發都仿佛失去光澤,但從無聊人生的盡頭一躍而下卻終于活過來的人。
左手仍然戴著那枚指環,但令人難以忘記的鉆戒卻摘掉了。眼白里有紅血絲,向調酒師點了這么幾次來全然沒有變過的低酒精果味調酒。
“原來的那位調酒師辭職了嗎?”端起酒杯的人輕聲發問。
新來的女性調酒師年紀看起來很小,總是低頭不語,調好客人的酒之后,便無聲站在一邊。此刻被這位特別的客人提問,神情有些緊張,似乎沒有回應陌生人的膽量。說起話來也輕聲細語,不像在黑手黨的地盤上當酒吧調酒師的人,倒像是誤入森林迷霧之中的寫生畫家。
“欸……是這樣。我前天才應聘到這里。”
“前天嗎?”
男人無意義地重復了一遍調酒師的話,把高腳杯里的調酒一飲而盡。
芥川龍之介的確有段時間沒見過這個男人了。在下著傾盆大雨的夜晚,幾人分別之后,今井元嵐沒有再以情報交流為名頻繁聯系他。聯想到那夜出現的陌生男人的身份……
那兩人的關系,其實真的很奇怪。
今井元嵐所說的“吸血鬼”的事,組織不遺余力地從各個方面展開了調查。初篩之后,目前還沒有半點可靠的證據表明,世界上出現了同那名被證實已死的吸血鬼伯爵擁有完全相同或者相似異能力的人。下一步,是去較為封閉的層面調查。
“我來找你說的是那名異能力者的事。你們不用找了,那家伙還在俄羅斯,沒有入境。”
這么說著,今井元嵐的雙眼卻灼灼地盯著為他調酒的女性調酒師。
……這家伙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