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斯我忍你很久了!那個人究竟是誰?你居然為了他屢次跟我作對!”是秦林海的咒罵聲。
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二樓也傳來開門聲,有人想下去看熱鬧?誰啊這么快就公然違反禁令了?
秦緒干脆用手撐著頭胳膊抵在扶手處看熱鬧,秦冊也走過來雙手閑適的搭在扶手上,用很輕的聲音問她:“你不進去?”
“不進去,天還沒完全黑,不算違背禁令,要是進去恐怕才不方便出來了。”
秦緒回答他時也的一直觀察著二樓和會客廳那邊的動靜,突然會客廳的吵鬧聲伴隨著瓷器的悶響瞬間安靜下來,同時傳出二樓那個出來看戲的人重新回到房間里之后的關門聲。
秦緒朝秦冊偏頭示意,“怎么著?我們準備跑吧?”
好像問他了又好像沒問,秦緒說完以后就摸出棒球棍踩著樓梯往下走,完全沒有要等他的意思。
秦冊也不是拖延的性子,摸出刀墜在秦緒身后跟著,要出莊園勢必要先從會客廳離開前往花園,或者從廚房的窗戶鉆出去也能進到花園。
兩人很快下到二樓,跟剛出來才輕聲關好門的銀行家打了個照面,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銀行家手里拿著一把直筒黑傘,傘尖鋒利,看上去這就是他的武器了。
秦緒依然走在前面開路,秦冊不放心銀行家斷后便自己主動往后走讓銀行家到中間去。
銀行家感激的朝秦冊點點頭,而后跟著秦緒繼續往樓下走。
噠……噠……噠……噠……
是海斯夫人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的聲音,且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秦緒立即比劃了一個往回走的手勢,但時間顯然不夠,銀行家當機立斷撐開傘站到無法被光照射的陰影面,他人就消失了。
只是肉眼可見的消失,看不見了但能摸得到,應該是那把傘的作用。
接著秦冊動作麻利雙手攀著樓梯扶手唰得一下翻上了三樓。
……
就剩她個孤兒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秦緒蓄勢待發的握著手里的棒球棍站在角落里準備給海斯夫人來個愛的棒棒。
緊貼墻面的她突然被一陣大力扯進了墻里,準確的說是墻的影子面,她只好緊緊貼著墻面好讓地上不突兀的多出一個影子。
海斯夫人的腳步聲到轉角處時戛然而止,隨即一顆頭單獨的緩緩伸過來自上而下的觀察拐角處那邊。
秦緒死死捂著嘴生怕自己發出聲音。
丑!太丑了!丑得離譜!
那顆伸縮自如的頭上長了六只眼珠全黑的眼睛卻頂著海斯夫人的臉,頭發里還夾雜著些許瓷器碎片往下滴著血,這是對美麗面孔的褻瀆!
看來最后那個悶響是瓷器砸在海斯夫人頭上的聲音,它見拐角處無人才把頭縮回去提著裙子緩緩上樓,它似乎還沒學會怎么優雅的上樓梯,很快人腿被尖肢替換,一步一步走在樓梯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它沒有回自己的房間,繼續沿著樓梯往上,秦緒心道要遭,秦冊還在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