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寧婕一副沒得玩兒了的表情,主要是它怕秦緒狠起來真的讓秦冊把它一刀切了,到時候徹底玩完兒,她的臉開始和腦袋后面的面蟲對起話來,“你說得對,緒小姐果然謹慎得很,怎么都不上當啊~”
腦袋后面的面蟲五官掙扎了一下,嘴角囁喏著,但是說不出話來。
秦緒意識到那個面蟲寄生成功的最后一步就是需要其他人砍下蟲體,但是在場這么多人我一個不敢動刀子的小可憐兒你為什么非得找我啊?
勞希看透她的想法不敢說話,心里腹誹你那棒球棍砸起來也沒見你手軟啊!
現在那只面蟲蟲體里面鑲的是吳寧婕的五官和思想,和她對話的是尚未完全寄生成功的惡心的蟲子。蟲子顯然很不喜歡這具身體同時存在兩個思想,想方設法的讓秦緒拔除本體。
奈何對方不上當,它也不是沒想過找旁邊站著的那個男人,但要是找那個男人,更大的可能就是連人帶蟲一起砍了,人死了蟲子自然就死了,還有它什么事,好不容易找到的殼子它并不打算冒險。
“說個話陰陽怪氣,眼睛瞪得像要把我生吞了一樣,不懷疑你懷疑誰,我腦子又沒長得像瘤子。”
“你再內涵我別怪我不客氣!”被控制的吳寧婕恨恨的盯著她。
秦緒不在意的聳了下肩,“你個小蟲子還知道內涵兩個字,說的就是你,你打算怎么個不客氣法?”
對方的表情明擺著我就是捏你這個軟柿子了怎么著吧?
還真不能怎么著,別說它現在跟吳寧婕共用一個大腦,就是這腦袋歸它了它也不能怎么樣,只是把吳寧婕擁有的繼承過來了而已。
轉身就想走被秦緒一把捏住后面的腦殼子,秦緒慶幸那個手感不是面乎乎的還挺硬實,“想走?拿來吧你!”
“勞希!彈琴!”
優雅的如同天鵝般的少年在鋼琴上彈奏著圓舞曲,吸引著無數生靈前去一探究竟。
這就是勞希的能力——致命吸引。
吳寧婕痛苦的捂著臉,面蟲的五官咕嘰咕嘰的扭動糅雜起來,看上去怪異得令人作嘔,她意識回爐立刻將手伸向腦后,十指死死扣著面蟲貼緊她頭皮的地方往外拔,加上還受了琴聲的影響,蟲子把腳一個個拔了出來,甚至還發出啵唧啵唧的足與血肉分離的聲音。
致命吸引有個小小的作用,被聲音影響到的人或物會自愿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
吳寧婕痛苦地跪在地上,雙手依舊在使勁兒將蟲子往外拽,她很明白要是現在不把蟲子弄出來待會兒死的將會是她自己,最后一只蟲足也拽出來后吳寧婕腦袋后面多了六個血淋淋的窟窿,她松手將蟲子扔在地上,碎石地面很快將這只死去的蟲子吞噬干凈。
蟲子被拔出后麻痹的痛感很快恢復,吳寧婕一只手捂著腦袋后面的窟窿跌跌撞撞站起來想回到莊園里。
雖然腦袋后面的六個血洞看著駭人但蟲足并沒有穿透她的顱骨,不過任由血繼續流下去的話她也活不了多久,甚至還有可能也被碎石地面吞噬下去和那該死的蟲子作伴。
莊園里或許有藥,求生的本能支使她立刻回去。
咚~咚~咚~
幾聲鐘鳴逐漸響徹莊園,甚至往更遠的地方傳播出去,秦緒知道晚飯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