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剛過完,江洲鎮的燈會還沒有結束,三組人帶上各自做好的燈彩,從節目組那里領到了五張燈彩的部位圖。
找到與圖片相對應的完整燈彩并拍照,即可獲得一個積分,最終得分最高的組在旅行的最后一天可以共乘畫舫游湖。
岑意傾對這獎勵沒什么興趣,要是換成昨天那枚徽章,興許她的積極性還會更高點。
她壓根沒細看五張局部圖,直接一股腦揣進包里,和宋祈在河邊慢慢走著,腦中倒想到了一件比乘畫舫游湖更有意思的事:
“要是游湖的那組最后一拍兩散不打算結婚,豈不是還要為這個獎勵再獨處幾個鐘頭?”
年度尷尬綜藝名場面預定。
不愧是她當初一眼相中要參加的節目,夠缺德。
“你不想游湖嗎?”宋祈垂眼看向她。
新年的燈彩大都是喜慶的紅色主題,連帶著落在她臉上的燈光也泛著紅,襯得她像個興奮的小孩。
“沒興趣。”
她只想快點把這缺德節目錄完,明京有一大堆事亟待處理,yellow還在家里等著她。
“況且這里這么多燈彩,就憑我這運氣,咱們還真不一定能碰上和圖片對應的那幾個。”
盡管已經錄了這么久的節目,她還是不太習慣這種完成任務的模式。她更愿意拋開積分和點數,享受更純粹的旅行。
此時說起運氣和任務,她不由得又想起昨天的事。
“我昨天抽了個漏勺,小藝說是游戲道具,但到現在都還沒見用上。”
宋祈腳步一頓,拿著漏勺劃船的經歷再一次涌入腦海。
他閉了閉眼,“我用上了。”
“是嗎?”她轉頭看向他,眼睛被燈光映得亮晶晶的,“你們用漏勺干嘛去了?”
“劃船。”
岑意傾:
突然有點愧疚是怎么回事?
沉默半晌,她的好奇心戰勝了愧疚感,小心翼翼開口:
“用漏勺怎么劃?”
她想象力實在有限,腦補不出漏勺劃船的畫面。
岑意傾自己沒意識到,但宋祈可看得清清楚楚,她那點興奮和好奇藏都不帶藏的,就差把“看戲”兩個字寫臉上了。
“漏勺當然劃不了。”他輕咳一聲掩飾尷尬:“我沒用漏勺,用手劃到終點的。”
人來人往的河岸邊,她挽著宋祈的胳膊笑得毫無顧忌,腰間兔子燈的小小光點隨著她的動作在夜色中搖搖晃晃,像是飛低的螢火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