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老師一開口,兩人都傻眼了。
她和宋祈都是從小就長在北方的人,對吳語一竅不通,也沒了解過評彈,只能聽懂唱詞里少有的幾個字詞。
她硬著頭皮翻歌詞本,還沒翻出個結果,片段就已經演唱完了。
岑意傾一頭霧水,只能把幾個勉強能聽懂的詞語當作依據,在歌詞本中檢索。
沒找到。
她用胳膊撞了撞宋祈,“是你那里的曲子嗎?”
宋祈不語,只是一味地翻歌詞本。
良久,他抬頭,兩雙寫滿茫然的眼睛四目相對。
不必開口了,岑意傾知道他也沒聽出來。
她只得隨手翻開一頁蒙個答案,意料之中的錯誤。
后面幾首曲子的難度也沒有分毫降低,岑意傾只連蒙帶猜出一首《秦淮景》,最后以一分的成績含恨結束游戲。
那枚徽章是得不到了,被放回玻璃展柜里,在燈下泛著耀目的光。
岑意傾停駐在前注視良久,最后什么也沒說,叫上宋祈回住處。
天空已經擦黑,
歪理“今天是什么日子?”
宋祈回來時岑意傾剛洗完澡,擦得半干的頭發垂在肩頭,湖藍色的睡衣被打shi成靛藍。
她在浴室里聽見開門聲,伸出腦袋朝外望了一眼,“你去哪兒了?”
宋祈脫掉外套掛在衣架上,接過她手里的吹風機。
發絲被吹得高高揚起,連帶他的聲音一起吹散:
“后采。”
修長的手指穿過發絲,他的動作輕柔,耐心幫她把shi潤的長發吹干。
洗澡時門窗緊閉本就讓她有些缺氧,暖風蒸得她更是暈乎乎的直犯困,坐在凳子上任由宋祈擺弄頭發,撐著下巴和困意作斗爭。
吹風機運行的聲響填滿整個浴室,過了許久才止息。
浴室里瞬間安靜下來,他把吹風機擱在洗漱臺上,一邊幫她梳頭一邊問:
“你記不記得明天是什么日子?”
“嗯?什么?”岑意傾已經快睡著了,他的話進了耳朵還沒來得及思考就先給出反應。
他沒有再問,拍拍她的后背,“吹干了,睡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