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元今說道:“可李秀色見過。”
廣陵王世子望了半晌的天,像是什么也沒瞧出來,也想象不出來,不耐煩地哼了一聲,縱身上馬,率先離去了。
顧雋這幾日并未回府,只早早差小廝回了消息,說是要練什么道陣,要與什么僵尸決一死戰,還叫小廝把府中上下自己用得最襯手的筆都捎了去,這一番莫名其妙的熱血之言宛如當頭一棒,顧太師兩眼一黑便要掐著人中暈過去。
道陣都是陰山觀的那群道士擺的,要他作甚?
他是不是瘋了?
陰山觀之中,傅秋紅一拍桌子,也罵道:“你是不是瘋了?”
“非也。”顧大公子淡定地拿著筆在桌上興致勃勃地畫符,一面抬頭問旁邊的道靈:“可是這么畫的?”
道靈捧著經書,一臉驚喜:“顧、顧公子,你畫得比觀中的許多弟子還、還要好,你當真是
見面
月色深沉,
衛祁在沉默地自謝寅房內走出。
后者方才所言不斷在他耳中回想,令他不由得憶起前些時候月圓之夜看到的廣陵王世子瞳色,與他佇立于月下滿身僵氣的模樣。
難怪師傅曾說師尊對不起他,
又說陰山觀對不起他,
這樣一個人,
任誰也想不到——
心緒復雜之余,卻忽然瞥見墻邊暗處站著一個身影,顧雋一系青衣,袖口上還沾了幾滴墨點,手中拿著筆,
見他瞧過來,便回了一個微笑:“衛兄。”
衛祁在一怔,
連忙頷首,
想了想,
還是問道:“顧公子都聽到了?”
顧雋點了下頭。
他方才只是路過,
本是要敲門進去問衛祁在經書上的某一方符的,卻聽見了他與謝寅的談話。
“衛道長興許不知,廣陵王王妃尸首早化作了僵,就養在王府之中,此一事,你陰山觀也是默許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