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王世子動作一頓,似乎覺得茶蓋還是信封都沒什么差別,便將那信封捏在兩指之間,瞇起眼,對著遠處書架上的一塊玉獅比劃。
而后彈指一丟,那信封便飛了出去,宛如利劍,直直砍上玉獅的腦袋。
“啪嗒——”
獅頭掉落的瞬間,書架瞬間位移,墻后轟隆一聲,慢慢轉開一道石門。
信封完成使命,沒了內力加持,瞬間軟了下來,晃晃悠悠地從書架上掉落,又一并飄進了石門后的密室。
顏元今抬腳,也慢騰騰走進了黑暗之中。
在他背后,窗外的月光緩緩灑落進來,鋪起滿地銀輝。
密室中,僅有一張冰玉床,一條鐵鏈,鏈上還系著兩副手銬。
顏元今習以為常,懶散地分別將自己的兩只手腕銬上,又將鑰匙丟至一旁。如此,便不會在發作時控制不住出去傷人。
冰玉床寒氣森森,他卻恍然無知覺,沒骨頭似地躺了上去,閉目養神。冰玉可消心中業火,減去幾分徹骨之痛,他自幼便是躺慣了的。
一炷香。
兩炷香。
……
銅錢鈴鐺突地開始急促晃動。
皓月當空,廣陵王世子的雙手倏然間微微顫抖了起來。
李府。
李秀色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終于忍不住跳了起來,看著窗外愈來愈暗的天色,不放心道:“小蠶,你確定親手把信交給廣陵王府的人了?”
“是呀小姐,”小蠶道:“您都問我
荷包
翌日,陳皮一早便在世子房門前候著,正有些困意,身子不自覺朝門邊上倚時,“吱呀——”一聲,房門忽然從內打開,他毫無準備,登時朝前一個趔趄。
顏元今手還撐在門邊上,沒等他摔進來,一腳便給他踹了出去。
陳皮滾出去,又堅韌地爬了回來,嗷一嗓子:“主子!您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