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我只需要知道結果就好。”
不該有因等待而引起的焦躁,當她分出關注、投注視線時,應已經得到了她滿意的結果。
一個馴順且臣服的、受制于信息素的、生理功能齊全的o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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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星
一陣喉嚨燒灼的干渴喚醒了衛瓷。
他艱難地半睜開眼,
入目一片濃墨潑灑般的漆黑,他適應了一會兒,漸漸能夠視物,
因藥物作用下麻痹的感知也一點點開始恢復。
這是一間大得過分的臥房,厚重的帷幕緊拉著,室內不見一絲光亮。四周擺放的各類豪奢陳設勉強能看清輪廓,帶來一種異樣的熟悉感。
衛瓷動了動手指,身體仍還僵硬著。他后知后覺地感受到脖頸處傳來的銳痛,像是貝爾芬格堡中的那一柄亮銀餐叉未曾取出過,鋒利的齒尖還插在他的后頸,利器深入的、尖銳的疼痛一直持續至今。
他不自覺緊蹙起眉頭,難耐地呻吟了一聲,驚覺自己發出的聲音實在粗糲難聽,又咬緊了唇,將痛苦都吞咽下去。
衛瓷茫然地望著天花板,腦海中一片混沌。
良久,他才艱難地轉動腦袋,試圖尋找方法來緩解干渴與疼痛。
然而寂靜無聲的黑暗中,沒有任何能夠喚起光幕的地方,也沒有病房標配的護理型機械體。他的床邊放置著冷色調的矮柜,衛瓷眨動著眼睛,才依稀看清,那上面堆放的不是藥物、針劑、護理記錄,而是一件雕塑作品,一只羽翼被齊根折斷、凄厲嘶叫著的巨鷺。
衛瓷短暫地愣怔了一下。
他終于明白剛才那種不諧且違和的熟悉感從何而來。
這里……是弦樂宮的一間臥房。是艾妲還未加冕前,作為帝國最年輕的殿下時居住的宮殿,亦是曾經囚禁過他的地方。
在上一任執政官的諭令下,他違逆了艾妲的意愿,走出了弦樂宮。然后便是那場星艦事故,這之后,他成為了帝國的罪人,被關押入真正的囚牢,貝爾芬格堡。
……如今,他又回到了這里。
那些他所做的徒勞無功的掙扎,都化作夢幻泡影。那一座栩栩如生似在哀鳴的巨鷺雕像正對著他,冰冷地審視著他的狼狽與可笑。
他自以為能夠終結漫長的痛苦,能夠維護住僅剩的尊嚴,能夠保有不受操控的意志,然而他只是困獸爭斗,從未逃離出她的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