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顧不得冷了,玩心占了上風,蹲下團了個雪球,正好隔壁屋門開了,她轉了轉眼睛,大著膽子砸了過去。
李清洲根本沒設防,猝不及防被砸了xiong膛,抬眼看去,明桃笑得像個狡黠的小狐貍。
他隨手拂去xiong前的雪,“昨晚說我討厭,今日便付諸行動了,明桃真是言行合一。”
原本還笑著的明桃頓時愣住了,他竟然聽見了!
她弱弱解釋:“我說著玩的……”
話還沒說完,她猛然瞧見李清洲正在團雪球,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明桃嚇得驚叫一聲,慌不擇路地往前跑,“清洲哥,我錯了,你別砸我!”
他連狼都能一箭射中,遑論是這點距離,明桃欲哭無淚,很后悔一時興起砸了他。但是現在后悔也沒用了,她左躲右閃,連回頭看一眼也不敢。
其實李清洲根本沒想砸她,慢悠悠地追著她,長腿一跨便是她的三步。
見她還在跑,他提醒道:“你慢些。”
她卻不聽,兀自躲來躲去,不知踩到了什么,身形便是一歪,眼瞧著就要摔倒地上。
李清洲瞳孔緊縮,扔了雪球往她背后撲,做了她的人肉墊子。
想象中的疼并沒有傳來,明桃睜開緊閉的雙眼,偏了下頭,對上李清洲深沉如幽潭的目光。
明桃嚇了一跳,想趕緊從他身上爬起來,只是他粗壯的手臂橫在她的腰間,像座大山,動也不動。
她也不敢動了,擔憂地問:“清洲哥,你沒事吧?”
李清洲枕著松軟的雪,聞著近在咫尺的發香,身體一半火熱一邊冰涼,將他撕扯成兩半。
他仰臉望向天空,低聲說:“有點疼,讓我緩一緩。”
讓我……放縱一會兒。
明桃的所有心神都被他是否受傷所占據,等了片刻,他依然沒動,她萬般不自在。
她是個姑娘,躺在一個男人身上像什么樣子,雖然……雖然他的xiong膛很暖。
想著想著,明桃又出了神,明明他躺在雪地里,為何還這么暖和?
剎那間天旋地轉。
明桃被李清洲帶動著坐了起來,腰間橫著的滾燙熱意也消失了,臉上卻猛的一涼。
她忍不住顫了下,這才發現是李清洲抓了把雪糊到她臉上,笑得爽朗恣意。
明桃半是撒嬌半是嗔怪地喊:“清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