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胥太了解楚巒姒。
活潑開朗,到現在冷漠無情,中間參雜了太多傷害。
現在外表看著冷漠,其實內心比誰都敏感。
凌子胥知道楚巒姒此刻的慌亂焦慮,摸著在她后腦勺的手放緩,跟她對視,嗓音沉穩道,“姒姒,我們談談。”
凌子胥說罷,在楚巒姒的注視下拉過椅子在她面前坐下。
凌子胥眼眸深情,從書桌抽屜里掏出厚厚的一沓情書給楚巒姒。
楚巒姒蹙眉接過,看著手里泛黃的情書。
上面的每一筆每一畫都是當年她懷揣少女心事寫上去的。
就在楚巒姒盯著信封出神時,忽然注意到了信封下的的一行小字:別放棄我!
楚巒姒手一抖,掀開眼眸看向凌子胥。
凌子胥嘴角笑意加深,“卑微吧,每一封信都給你寫了批注,里面還給你圈了錯別字。”
楚巒姒攥著信封的手收緊,“為什么喜歡我?”
凌子胥雙眸沒有了往日的冷厲,神情認真且誠懇,“因為你像一道光一樣出現在我身邊,照亮了陰暗戰兢的生活。
凌子胥忽地一笑,“只有你覺得我是值得被愛的。”
楚巒姒愕然,啞言。
見楚巒姒不作聲,凌子胥伸手在她頭臉頰上捏了捏,自嘲道,“說實話,我一點不愿意把之前那些事告訴你。”
楚巒姒回看凌子胥,盡量使自己的神情看起來自然,“為什么?”
凌子胥沉聲道,“怕你在乎,又怕你不在乎。”
楚巒姒怔怔地看著凌子胥。
凌子胥戲謔,“怎么?以為我真是刀槍不入?”
楚巒姒恍惚,正在想該怎么回答,就聽到凌子胥說,“我想把我的愛全部給你,但怕太熱烈灼傷你。”
楚巒姒以為,看到梁友倩以生命祭奠婚姻的那一刻,她再也不會愛任何人。
可是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深藏在骨子里的某種情愫開始萌芽。
看出楚巒姒眼神里的愧疚,凌子胥開口,“還在想修路的事?”
楚巒姒,“對不起。”
凌子胥笑問,“為什么說對不起?”
楚巒姒抿唇,如實說,“覺得內疚。”
凌子胥輕嗤,“內疚什么?內疚我愛了你這么久,你卻沒辦法把心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