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調查受阻了?”
“嗯,醫(yī)院那邊把當年的檔案封存了,級別很高,我現(xiàn)在的關系網還夠不到那個層面。”林塵坦然道,“而且,我懷疑當年的主刀醫(yī)生、護士長,甚至醫(yī)院高層都有問題。我一個外人,很難撬開他們的嘴。”
沈若曦聞言,二話不說,直接從包里拿出了手機。
“若曦?這么晚了,有事?”
“爸。”
沈若曦的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一個很重要的忙。”
“你說。”
“動用我們家在醫(yī)療系統(tǒng)的所有關系,我要拿到市一院五年前,一樁關于神經外科專家白景瑜的醫(yī)療事故案的全部卷宗。記住,是全部。”
沈若曦特意加重了“全部”兩個字。
“我要最原始的檔案記錄、未經修改的內部調查報告、所有涉事人員的初次筆錄,甚至是當時可能被定義為‘不重要’而壓下去的任何證據(jù)副本。一份都不能少。”
電話那頭的沈父沉默了。
他沒有問女兒為什么要查這個陳年舊案,也沒有問她是怎么知道這些內部名詞的。
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兒了。
如果不是遇到了天大的事情,她絕不會用這種口吻和自己說話。
“好。”
沈父的聲音依舊沉穩(wěn),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明天早上,東西會送到你手上。告訴我地址。”
“我發(fā)您手機上。”
掛斷電話,沈若曦看向林塵,目光明亮而堅定。
“現(xiàn)在,我們是隊友了。”
林塵看著她,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他知道沈家能量巨大,卻沒想到,沈若曦的行動力會如此恐怖,一個電話,就解決了困擾他許久的最大難題。
這,就是他上一世拼了命也想守護,卻最終失去的女孩。
她不是溫室里需要被保護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