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換作其他任何一種情形,以冠軍侯李洪那火爆且剛愎自用的性子,只怕瞬間就要對方寒大打出手了。
即便方寒身為鎮妖司赫赫有名的第一客卿,實力超凡,李洪也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忍讓退縮。
畢竟,冠軍侯向來驕傲自負。
然而此刻,局勢卻截然不同,方寒抓住了他的致命把柄,那就是他隔岸觀火都不出力對付妖獸。
這件事已經引起了天益城的民憤,要是鬧到天元郡,甚至是鬧到炎龍國天下皆知,那他就成了眾矢之,被千夫所指,遭受萬人唾棄,往日的威名和榮耀都將毀于一旦。
想到這些可怕的后果,冠軍侯李洪不禁心中一凜,額頭上也隱隱冒出一絲冷汗。
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和不甘,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對方寒說道:“方寒,澹臺大統領,你們二位怕是誤會了。我之所以沒有讓鎮魔軍出動,那是有我的考量。我深知鎮妖司的實力非凡,對付那些妖獸,不過是手到擒來之事,根本不在話下,如果我發現你們有危險,哪怕拼上我這條命,也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帶領鎮魔軍前去救援的。”
很快,冠軍侯李洪就滿臉堆笑地對方寒說出了這番話,試圖以此來化解眼前的尷尬局面。
嘿,這家伙,腦子轉得倒是挺快,這番說辭雖然漏洞百出,但在這緊急關頭,倒也能勉強糊弄過去。
方寒心中暗自冷笑,卻并未立刻揭穿他。
“那你先前說要將我挫骨揚灰,那是為何?難道這也是誤會?”
方寒冷冷地盯著李洪,目光如炬,仿佛要將他的內心看穿。
冠軍侯李洪被方寒的目光看得心里有些發毛,但臉上依舊保持著那副訕訕的笑容,連忙說道:“方先生,你肯定是聽錯了,我壓根沒說過這樣的話。你看,你今天帶著鎮妖司的將士,殺了這么多的妖獸,那可是立下了赫赫戰功,為天益城的百姓們除了大害,我怎么可能會和你為敵呢?”
這家伙,還真是懂得審時度勢,見風使舵的本事比吳含春那女人可強太多了。
“方先生,侯爺說得沒錯,我們來這里,本來就是打算來支援你們的。我們一直都在密切關注著戰況,如果你們不敵那些妖獸,我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帶兵出擊,和你們并肩作戰,共同對抗妖獸。”
城主吳天也在一旁連忙附和道,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
他心中卻在暗自嘀咕,還是冠軍侯李洪會說話,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這顛倒黑白的本事,他可真是自愧不如啊。
“這冠軍侯和城主,也太虛偽了吧?明明就是貪生怕死,不敢出兵對抗妖獸,現在卻在這里說得天花亂墜,好像他們有多英勇無畏似的。”
“是啊,靠這樣的人來對付妖獸,我這心里實在沒譜啊。原本我是打算留在天益城,和大家一起共同對抗妖獸,保衛家園的,現在看來,我得重新考慮考慮了,說不定哪天就被他們給害了。”
天益城的百姓們在一旁議論紛紛,對冠軍侯李洪和城主吳天的虛偽行徑表示極度不滿和失望。
“看來,侯爺和吳城主還是有心對付妖獸的?那好,既然如此,從明天開始,我們每天早上在鎮妖司在天益城的臨時指揮所碰頭。只要有妖獸襲擊的消息,我們就根據各自的實力和職責分任務,共同對抗妖獸。要是誰在剿滅妖獸的過程中不力,故意拖延或者臨陣脫逃,那就要追究責任,絕不姑息!”
方寒卻沒和冠軍侯計較這些虛偽的言辭,當機立斷地說道。
“方寒,你鎮妖司的人,為何想著指揮我們城主府和鎮魔軍?你未免也太狂妄自大了吧!”
冠軍侯和城主吳天還沒說話,吳含春這蠢女人卻沉不住氣了,跳出來大聲叫嚷道。
她那高傲的姿態,仿佛方寒根本不配與她對話一般。
“就憑現在在天益城我的身份最高,因此,你們必須接受我的指揮!”
方寒冷冷一笑,目光如冰刃般射向吳含春,冷冷地說道:“吳含春,你昨天說你是城主的女兒,天生高貴,不應該干對付妖獸那種苦差,但就這句話,我就可以斬了你!因為你是城主的女兒,現在天益城正處于危急存亡的關鍵時刻,你卻想置身事外,貪生怕死。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都不護衛自己的家園,那這天益城,遲早會被妖獸全部占領,到時候,你們也都將淪為妖獸的口中食,腹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