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冷冷一笑,目光如冰刃般射向吳含春,冷冷地說道:“吳含春,你昨天說你是城主的女兒,天生高貴,不應該干對付妖獸那種苦差,但就這句話,我就可以斬了你!因為你是城主的女兒,現在天益城正處于危急存亡的關鍵時刻,你卻想置身事外,貪生怕死。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都不護衛自己的家園,那這天益城,遲早會被妖獸全部占領,到時候,你們也都將淪為妖獸的口中食,腹中餐!”
“吳含春,你身為城主的女兒,更應該身先士卒,為百姓們樹立榜樣,而不是在這里貪生怕死,拖大家的后腿!”
“吳城主,如果你的女兒在這個關鍵時刻,還如此貪生怕死,不顧百姓們的死活,那你這城主,也就不要當了。一個連自己女兒都管教不好的城主,又怎么能帶領天益城的百姓們對抗妖獸,保衛家園呢?”
人群中,有人高呼起來,聲音越來越大,仿佛是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讓吳含春和吳天都感到一陣心慌意亂。
“諸位放心,吳含春是我的女兒,那肯定要隨我一起去剿滅妖獸。”
城主吳天連忙道。
“方先生,你一定要好好監督吳含春?!?/p>
天益城一個武宗道。
……
這一場鬧劇,在持續了許久之后,眾人才不歡而散。
待方寒與鎮妖司的一眾人等,以及天益城那些滿懷好奇與擔憂的百姓們紛紛離去之后,冠軍侯獨自站在原地,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那緊皺的眉頭和緊抿的嘴唇,無不彰顯著他此刻內心的極度憤怒與不滿。
許久之后,他猛地一甩衣袖,對著身旁的吳天厲聲喝道:“吳城主,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方寒是先找到你的,你難道就一點察覺都沒有,不知道給本侯提前示警嗎?這一次,本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臉可算是丟盡了,更糟糕的是,還失了民心。老子今日就實話告訴你,我之所以千里迢迢來到這天益城,一是為了那美若天仙的澹臺秋月,二是為了在此立下赫赫戰功,早日得以封王??扇缃衲?,我已經讓澹臺秋月對我心生厭惡,民心也盡數失去,你得給本侯一個合理的交代!”
“侯爺息怒啊?!?/p>
吳天聽了冠軍侯這番怒氣沖沖的話語,嚇得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腿一軟,連忙“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他身體微微顫抖著,聲音帶著幾分驚恐與慌亂地說道:“侯爺,您有所不知啊,那方寒肯定是懂什么妖術。當時,他和澹臺秋月帶著這么多人突然找到我的時候,我愣是一點察覺都沒有,仿佛被人施展了什么邪術一般,而后來他來找你的時候,我故意扯著嗓子大聲說話示警,可您似乎也沒聽到,這真不能怪我啊?!?/p>
“看來方寒此人不但修為深不可測,就連這術法也是厲害得很吶。”
冠軍侯微微瞇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忌憚,緩緩說道:“先前那讓人聽了便心生恐懼、心悸不已的吼叫之聲,想必是獸王級別的九幽冰獅發出的。那九幽冰獅實力非凡,絕非等閑之輩,方寒和澹臺秋月究竟是怎么在那等絕境之下活下來的?”
“獸王級別?那可相當于人類的神念境強者啊!”
吳含春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信,忍不住開口說道:“方寒就算再厲害,也不過才二十歲,以他的年紀,能達到筑基境初期,應該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吧?怎么可能有如此大的能耐?”
“方寒此人最近風頭很勁,絕對不可小視。”
吳天跪在地上道,冠軍侯沒有讓他起身,他就不敢起身。
他覺得冠軍侯說得沒錯,方寒此人的確不簡單,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成為鎮妖司的第一客卿,那可是無數人夢寐以求、卻又難以企及的位置。
而且,他昨天已經派人仔細調查過了,方寒乃是雁鳴城人,以前在雁鳴城被人稱作廢物傻子,可今年方寒卻仿佛脫胎換骨一般,忽然崛起。
不僅如此,方家也隨著他的崛起而水漲船高,迅速崛起。
現在方家所煉制的丹藥,已經暢銷天元郡各地,方家也因此成為了真正的強大家族,在當地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方寒的硬實力,應該在我之下,以他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殺死那獸王級別的妖獸。”
冠軍侯微微沉思片刻,緩緩說道,“但鎮妖司多少年來,一直都在和妖獸作戰,在與妖獸的長期斗爭中,想必積累了不少獨門竅訣,能夠巧妙地引走妖獸。因此,這一次他們才能在那千鈞一發之際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