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巨響,赤龍峽谷內火光沖天,碎石伴隨著慘叫聲飛濺。
楚云飛麾下的親衛隊正在開采一處新發現的血晶礦脈,卻被拓跋雄的沙狼騎從兩側高地包抄,滾石檑木如雨點般砸下。
“拓跋雄!你這背信棄義的蠻子!”帶隊的校尉目眥欲裂,揮刀格開一塊飛石,怒吼聲卻被淹沒在騎兵沖鋒的鐵蹄聲中。
沙狼騎的士兵眼中沒有憐憫,只有將軍許諾下的黃金和官職,他們揮舞著彎刀,像收割麥子一樣收割著生命。
消息傳回平西侯府。
楚云飛當場捏碎了手中的白玉茶杯,溫熱的茶水混著鮮血從指縫間滴落,他卻毫無所覺。
“好,好一個拓跋雄!”
他笑了,笑聲冰冷,帶著壓抑不住的殺意。
他以為兩人之間尚存一絲底線,至少在獻禮結束前,會維持表面上的默契,各自在自己的地盤上搜尋。
沒想到那個莽夫,竟然真的敢動手!
這不是截胡,這是宣戰!
“候府的斥候都是死人嗎?!”楚云飛猛然回頭,盯著前來報信的謀士,眼神如同要吃人,“這么大規模的調動,竟無一人察覺?!”
謀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冷汗直流:“侯爺息怒!赤龍峽谷地處兩不管地帶,我們的人……我們的人以為,拓跋將軍不會……”
“以為?”
楚云飛打斷他,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大堂的溫度都降了幾分,“我花錢養你們,不是讓你們來‘以為’的!”
他踱了兩步,胸中的怒火幾乎要燒穿胸膛。
他明白了。
拓跋雄那個蠢貨,被女帝的“斗富”游戲沖昏了頭,已經徹底瘋了,他想用這種方式削弱自己的力量,甚至想在尋寶階段就分出勝負!
“傳我命令。”
楚云飛的聲音恢復了平靜,但那平靜之下,是更加洶涌的暗流,“供奉堂的三位供奉,去‘問候’一下拓跋雄在流沙河尋寶的隊伍。”
他頓了頓,再次開口。
“告訴他們,不必留手。我要讓拓跋雄知道,文人發怒,比武夫拔刀,要可怕得多。”
……
而在另一邊,拓跋雄正撫摸著一塊新得的、人頭大小的血晶,放聲大笑。
“痛快!痛快!”
他根本不看戰報上己方的傷亡數字,只盯著這塊能讓女帝龍顏大悅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