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嬌柔,顧聞洲只覺身體到處都在發熱發燙,只順從般將懷里的人攬的更緊。
10
清晨時分,胸前傳來微涼的觸感,似是清淺的灼吻。
顧聞洲尚未清醒,只依著本能將懷里的人一把抱住,捏住對方的指尖,聲音滿是低啞的寵溺:“露露,別鬧”
可他剛說完,身體忽然間僵住了。
那只手
秦朝露曾做過保姆護工,從小沒少吃苦,手上一直留有一層薄繭,哪怕他后來給了她無限的寵愛,甚至找人專門研發適配的護手霜,可那層繭子卻似時光的烙印,無法消散。
他曾在每個親昵的深夜里,細細摩挲她的手指,滿是心疼。
可是此刻,被他捏在手中的皮膚卻過分細膩柔滑
腦海中“轟”的一下,無數場景忽然涌現,他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
只見屋內的場景著實有些混亂,男女的衣褲扔了一地,而痕跡曖昧的大床上,全身赤o的陸時雨正嬌羞地擁住被子。
“你醒了?好早,再陪我睡會嘛。”
那一刻,顧聞洲的臉色白了一分:“我們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陸時雨嘟唇撒嬌:“還不是要問問你自己,剛進來就把我壓在了房門上,急的跟什么似的,弄了我一身印子,我現在身上酸死了。”
她看似抱怨,可話語間滿是愿望達成的甜蜜。
顧聞洲反應過來什么,煩悶地閉了閉眼:“你昨晚,給我下了藥?”
他明明用了問句,可心里卻早已有了答案。
昨晚,陸時雨給他點的雞尾酒里加了東西,所以他才會
其實,這已經不是陸時雨第一次這樣做了。
她曾追在他身后整整十年,高中時她給他寫了第一封情書,大學畢業的那一年,她曾買下一座國外的海島公開表白,那一晚,她找人給他下了藥,帶去自己的臥室
可他愣是勃然大怒到摔碎杯子劃傷手腕,也要忍耐著保持清醒,最后去醫院洗了胃。
那時候,他對這位窮追不舍的大小姐只有厭惡。
如果不是一年前在英國,她為了救他成了植物人,他永遠也不會對她有所回應。
他欠了她,他無以為報地感激她,他可以縱容她的無理取鬧,也可以不顧一切的保護她
可這并不代表,他喜歡她。
其實沒人知道,當年他在國外被下藥洗胃后,包機回國去了顧家老宅。
在花園的拐角跟一道纖弱的影子意外相撞,他當時身體虛弱,被撞倒后直接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