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陸時雨只暢然的笑了:“那又如何,聞洲信我啊,他還在法庭上保護我!”
秦朝露扯住她領口的力氣不覺收緊:“可你別忘了,我才是顧太太!顧聞洲不可能離婚,只要我還存在一天,我就是永遠的顧太太!”
她一字一句的刺激,似一把火種點燃了陸時雨的憤怒。
那個瞬間,她竟不管不顧地掐住了秦朝露的脖子。
脖頸上的力氣逐漸收緊,臉憋到發(fā)紅,秦朝露話語破碎:“松手!你,你要殺了我嗎?我,告訴你,只要我不死,你就永遠,別想”
也是那個瞬間,她砰一下被陸時雨摁在欄桿上,巨大的力氣撞的她后背發(fā)麻,無名指間的婚戒順勢滑落。
而伴隨著掙扎,秦朝露大半個身子探在欄桿外,一瞬間失去著力點,竟直直從三層墜了下去。
二樓的宴會上滿是熱鬧,歡笑掩蓋了她落海的聲音。
冰涼的海水沁入肺腑的一瞬間,她竟莫名覺得有些暖和。
這些海水,是她媽媽存在過的地方。
所以,她不會哭,也不會害怕。
緩緩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禮服裙的第二顆紐扣閃過一絲紅色的亮光。
那里,裝著一枚隱形攝像頭。
那些淹沒在海水里的真相,終究會暴露在陽光之下——
9
陸時雨的心臟瘋狂跳動,她努力平復著情緒,看了眼游艇下方似濃墨般洶涌的海面。
那里看不見任何人影,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許久,她緩緩轉身。
“秦朝露,好好走,這都是你應得的!”
黑夜的掩蓋下,她扯唇的表情里透著一股無所謂的陰狠。
二樓甲板上,顧聞洲正端著一只六寸戚風蛋糕,見陸時雨回來,他將蛋糕上的蠟燭點亮:“嘗嘗沒用牛奶,樹莓是今早剛從歐洲空運來的,口味是適配減脂期的三分糖,你應該會喜歡。”
陸時雨噙著笑意將蠟燭吹滅,眼含期待:“那你喂我!”
“哎呦喂,這小兩口喊我們來,是為了撒狗糧吧?”
“哈哈,我說聞洲,你打算什么時候跟那小保姆離婚啊?也該把咱大小姐娶回家了!”
“要我看,現(xiàn)場結婚算了,前幾天在那個慈善晚宴上,顧少不是早就送過戒指了?”
一圈人的打趣起哄越發(fā)肆無忌憚,顧聞洲神色竟莫名沉了幾分,他有些慌亂地抬頭,想在人群里找尋秦朝露的影子。
可是,什么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