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方才的那番話,他就知道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
她只不過表面看起來柔弱,實則內心倔強無比,就像是一株生在懸崖邊的韌草,越是摧折,越要昂起頭來。
這份隱藏在破碎之下的堅硬,此刻比任何尖叫和哭求都更讓他血脈賁張。
想到這里,謝煬忍不住加了幾分力道,帶著一種近乎懲罰的兇悍。
“呃——”一聲破碎的嗚咽不受控制地從宋云初緊咬的齒縫間溢出,身體本能地弓起,又被他強橫地壓制下去,生理性的淚水再也無法抑制,洶涌而出。
見她眼角終于被逼得泛紅,那層空洞的冰殼裂開縫隙,露出底下真實的、不堪承受的脆弱,謝煬唇角勾了幾分冰冷的、帶著勝利意味的冷笑。
“怎么,不繼續裝你那副死人的樣子了?”他俯下身,滾燙的氣息噴吐在她敏感的耳廓上,聲音低沉沙啞,如同毒蛇吐信,“本王倒要看看,你這身硬骨頭,能撐到幾時?”
他并不急于動作,只是用沉重的身軀將她死死釘在柔軟的錦被里,像欣賞獵物徒勞的掙扎。
謝煬生來就是天皇貴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忤逆他。
從小到大,但凡只要是他看中的東西,不出一時辰都會出現在他的府上。
唯獨這個女人,花了點功夫。
大手粗暴地撫過她被迫裸露的肩頸、鎖骨,所過之處留下新的紅痕。
“沈修文……他故意在她耳邊低語這個名字,如同淬毒的匕首,“你的丈夫……他可曾見過你這副模樣?嗯?在床榻之間,你是如何取悅他的?也像現在這樣,倔強地咬著唇,流著淚?”
宋云初死死閉著眼,將臉別向一側,試圖隔絕他的聲音和氣息。
破碎的衣衫凌亂地堆在身下,白皙肌膚上遍布的淤痕、指印和被銀鏈勒出的深紅在跳動的燭光下顯得觸目驚心。
她緊咬著下唇,直至嘗到更濃重的血腥味,才勉強壓抑住喉間即將崩潰的悲鳴。
“不……”宋云初的喉嚨里終于擠出一點微弱的氣音,破碎得如同風中殘燭。
這微弱的抗拒卻像投入滾油的火星,瞬間點燃了謝煬更深的暴戾。他眼中那點饜足的慵懶驟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被挑釁的、更加兇狠的寒光。
“不?”他嗤笑一聲:“你憑什么說不?宋云初,你以為你還有資格說這個字?”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他的聲音貼著耳廓滑入,如同毒蛇冰冷的鱗片刮過神經,“像一條離了水的魚,只能在本王身下徒勞地掙扎、喘息……你那點可憐的倔強,還能撐多久?嗯?”
他惡劣地加重了腰間的力道,指尖狠狠掐進她腰側那片被反復蹂躪的軟肉。
尖銳的痛楚如同電流般竄遍全身,幾乎要抽干她肺里最后一絲空氣。
“呃啊——!”一聲凄厲的嗚咽終于沖破了她的齒關,帶著無法抑制的、瀕死般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