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父親給我安排的未婚妻。”車門落鎖后,陸弗之一邊提醒裴寄系上安全帶,一邊說。
這個她指的是誰,裴寄一下就反應過來了。
他愣了一會兒才笑了起來,“陸總看見我了?”
陸弗之沒回答,反而問:“你不是也看見我了?為什么不過來找我?”
裴寄扯了扯唇角:“不方便打擾您。”
“您?”陸弗之把這個字咬得很重,但看起來又沒生氣,只是對著前面的車按了下喇叭:“怎么不是昨天摸我的時候了?”
裴寄還以為兩人都心照不宣把這事給過去了,他不提,陸弗之不提,就當是喝多了昏了頭,沒發生過這回事。
但陸弗之偏偏提了,這是要和他算賬么?
讓他以后別干這么過分的事情?
“那陸總又為什么對我做那種過分的事情?”裴寄不想聽那種話,把問題拋了回去。
他指的是勾小腿那件明晃晃騷擾的事,陸弗之顯然聽懂了,不但承認了,還說:“過分?我還能做更過分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宿醉腦子暈了,陸弗之這話怎么那么像在撩人?
裴寄被他說得心跳都停了下,以前的陸弗之很少會說這種話,盡管這么多年過去,裴寄還是一點都抵抗不住。
但很快裴寄又想起陸弗之口中的未婚妻,“陸總跟我說未婚妻的事情,是想和我離婚?什么時候?協議費用的事怎么算,不足一個月能按一個月算嗎?”
“你就這么想跟我離婚?”陸弗之突然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裴寄覺得自己生了點小病連心理都變脆弱了,陸弗之就超了那么幾輛車,他居然覺得陸弗之這樣像是要帶著他去死。
陸弗之超了車車速也沒降下來,裴寄以前倒沒覺得陸弗之開車會這么猛。
他們在大一那會兒一起考了駕照,試駕的時候陸弗之車速慢得裴寄都調侃他要被行人超過去了。
陸弗之卻說,是因為車上有他在,不敢開快車。
但仔細想想,陸弗之骨子里其實并不是那么沉穩。
真正沉穩的人不會在床上總喜歡抓住裴寄的手不放手,反反復復在裴寄耳邊說你是我的。
但那時候也只有在床上的時候,裴寄才會覺得陸弗之有點瘋。
裴寄閉上了眼睛,笑著道:“陸總哪里的話?這不是擔心我的錢嗎?”
“是嗎?你跟我結婚除了為了錢,沒有別的原因了?”前面是紅燈,陸弗之一個急剎停下了車,車子驟停,裴寄的心跳也跟著驟停。
陸弗之說:“據我所知,你現在應該不缺錢。”
這讓裴寄怎么回答?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我還覬覦你吧?
因為還留著一絲幻想,所以他沒舍得拒絕陸弗之要和他協議結婚這么離譜的要求……